西秦太子凌翰和韩端商议罢,第二日一早,就在殿前借由巴州一事,提议凌玄逸前往彻查。

犹豫凌玄逸这日正巧没在朝上,所以待西秦皇圣旨下到府上,凌玄逸方知这事。

此刻已然是君命不可违,凌玄逸只得留下扶琴在皇都主事。连忙收拾行装,第二日一早就启程前往巴州。

只是临走时多次交代扶琴,要特别留意席府,不能让席凝羽有闪失。

计谋得逞的太子一党,此刻聚在东宫。

“今次我等计议得尝,实乃韩少傅之谋所赐。想必那昭郡王世子此次前去巴州,必有所失吧?”

凌翰闻言,面上流露出得意神色,心说此次前去巴州,凌玄逸的确会有所失,不过小王要他失去的是——命!

虽然心中如此想,可嘴上却决计不能这般说,于是望着方才那说话的大臣。

凌翰言道:“哎——大人此言差矣,郡王世子此次乃是为父皇分忧,更是前往巴州与民主持公道。

我等怎可在此胡言,想必此次世子前去巴州,定能查明事情真相,若确如那些百姓所言,巴州知州知法犯法,那定要严惩。

也正是因此,父皇才会同意由世子前去。料想以昭郡王世子的才能和正直秉性定会处理妥当,我等只愿世子一路无恙才是!”

方才说话那大臣见太子如此说,急忙笑道:“臣下之罪,却如殿下说言,凌世子此去,必然能查明真相,全身而回!”

东宫殿内,瞬间传出一阵笑声。只是这笑声,让人乍一听,有些心内发寒之感。

此刻席凝羽正在邵府做客,自从上次邵琦儿和尚倾颜来席府过后,三个小姐妹再未见过。

因此今日席凝羽带着清影和蟾儿过来邵府拜访,只留下清琼在宁意院。并让肖嬷嬷和鱼儿去辰铮和那些弃儿所在的小院,上次还留下一些杂事,此次趁着外出,便让两人过去一并处理了。

席凝羽进了邵府,在下人的引领下,穿廊过院一路来到邵琦儿的闺楼。

刚进了门,就见邵琦儿迎了出来。

“我还说你这妹子把我们忘了呢,这都几日了,才见你来。我还说今日在不见你,明儿我叫上尚姐姐再去寻你麻烦呢!”

邵琦儿拉着席凝羽的手,把她往内引,同时嘴里埋怨道。

她觉得席凝羽过了这么些天才来寻自己,比自己预想的晚了好多,于是见面就埋怨。

席凝羽听邵琦儿念叨,只淡笑着并不说话。等两人进了秀楼,分别落座,席凝羽才开口说道:“瞧姐姐急的,你当我就不想出来?

可你也该知道,我在那席府的地位。莫说想随时出来,就是出了院子在府内的花园走动一下,都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生怕我把他们席府的什么宝贝昧了去似的!”

邵琦儿听席凝羽说的好玩,于是掩着嘴笑得停不下来。还不容易等笑声落了,邵琦儿指着席凝羽道:“看妹妹说的,难不成那席府真就没一个看重你的?和以至于将席府说的这般不堪!”

席凝羽见邵琦儿不信,也不多说,翻了个白眼看向屋顶。倒是蟾儿在一旁接嘴,将前两日二房闹得那一场,略微说了几句,这才让邵琦儿吃惊不小,才明白席凝羽在席府是如何的不好过。

“这些个也太……真么想到同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仅是如此做事,这般说话。我看还是要让尚姐姐多去你们席府几次,好好帮你教训一番那些叔伯!

也就她那种恶的,才能压得住你们席府那些坏的!”

席凝羽听邵琦儿这么说,也顿时乐了,两个人在屋内好一番笑闹。直说到过了晌午,席凝羽要起身告辞,邵琦儿见时间还早,忙拦着不让走。

“你这是干嘛,这才刚用过午饭,你就要走。难道今日你就是跑我这蹭饭的不成,我可不依,今日不许走这么早!”

席凝羽还想去辰铮那处看看,见邵琦儿这么拦着,只能说要去处理事情,两人一番纠缠,邵琦儿从席凝羽嘴里问出缘由。

“好呀你!这般事情你为何不早说,这种善事我也愿做,今日我也要随你去,你切稍等片刻,我去回了我娘,咱们一起去!”

席凝羽无奈,只能在邵琦儿的秀楼稍坐。好在也没用多久时间,邵琦儿便回转了来,两人又一同收拾了些东西,这才出了府门,一同坐车前去。

两人在路上坐在车里,邵琦儿将那座弃儿院的事情问了个清出,席凝羽也仔细的将如何与这群孩子相识的过程说与邵琦儿知道。

为此邵琦儿责怪席凝羽不早言讲,这事不光自己喜欢做,要是让尚倾颜知道,她必然也会一同前来。

两人在车里一番商议,言说下次必定要叫上尚倾颜一起,省的日后被她知道,断不会饶了自己二人。

一路说话,很快车就停在席凝羽说的院子门外。

两人下了车,邵琦儿紧随着席凝羽进了院子。邵琦儿打眼四处一番瞧看,果如席凝羽所说,一个院子尽都是些孩子,穿的一般的稍显破旧的衣衫,有些身上还能明显看到一些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