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西秦皇凌骞这一问,顿时让太子凌翰心中一惊。

别的都还好说,唯独这个问题,凌翰心中一时犹豫不决。

答案,凌翰心中自然明了。老的不说,那年事已高的镇国公,和武定侯。两人年轻时常驻守边关,临老时才调任回京,但这二位的武略,在西秦无人不服不知。

但此刻自己这父皇所问的,自然是年青一代中的俊杰。

纵观现如今的西秦朝内,能够亦文亦武者。非昭郡王世子凌玄逸莫属,加之其由祖上一脉传下的那支军队,独属于昭郡王府一脉。

这也正是自己心存忌惮,怎么都没法和凌玄逸同心的原因。

因为太害怕了,凌玄逸就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不拔除,自己永远不能在夜晚安心入睡!

“父皇,这现如今——在我西秦朝中,能够和两位老公候比拟者,非昭郡王世子莫属。

不过儿臣今日亦发现一坏有才能者,虽说年纪尚轻,但儿臣数次与之谈论时势政局,此人皆能对答如流,而且此子所答言论,甚为合宜,并且有独到之处!”

凌翰在心里揣摩半响,才略带谨慎的答出西秦皇的问话。并在说出凌玄逸的同时,用另一人与之想提,意在能够让自己的父皇减少些对凌玄逸的关注。

而且自己所提之人,却是有几分才能,并不惧自己的父皇起意查问。

西秦皇凌骞听自己的儿子,太子凌翰如此回答,微微嗯了一声。

作为一朝皇帝,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这儿子的心思。答出凌玄逸的同时提起别人,意在让自己转移些对凌玄逸的关注。

西秦皇凌骞对此并无觉得不妥,若是自己这儿子真的是一点心机也没有,那他这当爹的,反而才会揪心。

所以对于凌翰的这点心思,西秦皇发现了也觉得并无不可,所以由做不知。

“皇儿答得不错,所言之另外者,若是却有才能,皇儿不妨将之引入朝中为官,也算让你所言者,能有地方尽展所长。

不过就以目前年轻一代来说,我朝中唯有昭郡王世子,才能独当一面,威震两关,甚至震慑北燕,使其不敢轻易犯境!”

西秦皇慢慢踱步回到龙椅前,缓缓坐下。

由于西秦皇长时间操劳国政,虽然按年级来说还不算太大,可长久的操劳也使得这位帝王健康透支的太多,不耐久站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玄逸不睦!”

西秦皇坐下后,猛然的抬头注视着下面的太子凌翰,厉声喝问道。

凌翰见西秦皇发怒,心里抽了一下,但表面上仍旧勉力维持着平静。

心中计议,必是自己做的什么事让父皇发觉,才会特意传召自己今日进宫。

此刻若是一而再的拒不承认,恐怕反而不妙,不如先试探一番,看看父皇了解了多少后,再均情而为。

“父皇息怒!

儿臣知错,只是儿臣数次与凌玄逸不和,今日不知父皇所说的,是哪一次之事?”

西秦皇见太子此刻还在意图蒙混,于是眯起了眼睛,盯着跪在地面的凌翰。

此刻西秦皇的内心,觉得有些无力和衰弱。

想他自己长久以来,为了弥合太子和昭郡王世子两人间的关系,明着暗着不知道做了多少,可不论如何,这二人都跟世代的对头,生死的冤家一样。

从没有能平平稳稳过,尤其自己这儿子,身为一国的储君,本应该胸怀宽广,大度容人才是。

可不论自己怎么劝,明说暗喻,都不能使其悟透这帝王权术。

长久以往下去,只怕这西秦内,必会因此二人的纷争,使得国基动摇,甚至因此被北燕侵吞掉!

西秦皇凌骞想到此,连忙收了收心中的躁动,长叹了口气。

“皇儿,身为一国储君,当要做到心纳万物。

若是你连一个凌玄逸都容不下,你何以容下这天下的百姓?

你可知,自古以来的圣君明主,有几个是手底下没有三五位能臣辅佐而能成就不世功业者?”

西秦皇说到这里,心里又微微叹了一口气。心说这明明就是我的儿子,可为何性子却如此与他祖父相像,皆是猜疑心过重!

为此这西秦国可是没少冤死能臣名仕,否则时至今日,西秦岂能被北燕一直不断侵扰。

念及此,西秦皇在心里生出一股子气劲,不论如何,要在自己这一代将这势头掐断,绝不能再让这朝中有才能之人因被猜疑而冤死!

“皇儿,你要记住。

西秦,非你一人之力能守得住。若无能臣贤士辅佐,便是你有我西秦开过圣祖之能,也只会断送这凌家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