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逸忽然提起秋宴,让陌影和苍术都是一脑袋浆糊。这正在说正事,怎么忽然拐到宴会上了,再说了,往年的哪次秋宴,您是参加过的?

回回都是不屑一顾的样子,还说那些参加秋宴的都是一些俗物,不过是凭着看了三两日书本的女子去卖弄的地方,无趣至极。

怎么这会子到惦记上秋宴了!

凌玄逸看二人还是没反应过来,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下去做事,也懒得再跟陌影和苍术解释什么。

“陌影,咱们爷今年怎么忽然提起秋宴了,不是一直看不惯那些在秋宴上卖弄的女子么?”

苍术和陌影往外走,苍术还是觉得想不通,于是便低声问身旁的陌影。

“啪!”

陌影伸手一拍额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今日忙的乱七八糟,倒是把皇都里的那位给忘了,能让主子点击上秋宴,可不就是因为今年秋宴那位会去么。

自己倒是把这事给忘一边了,难怪主子今年会忽然提起秋宴。

苍术见陌影这样,于是急忙追问。

等陌影将事情给苍术略微一提,苍术也瞬间反应过来了。

凌玄逸这边被吴之雄摆了一道,好在反应过来后凌玄逸恢复冷静,安排好了补救的事物后,便安心处理巴州之事。

在凌玄逸强硬的手腕下,巴州在短短五日内就彻底平顺下来,因为吴之雄一党被查后引起的各种负面状况一一被凌玄逸等人捋顺。

而此时距离皇都秋宴,也只剩下不到十日的时间。

“小姐!”

皇都席府内,经过这么些日子调养的梁嬷嬷,此刻也能出了屋子帮着席凝羽了。

这会就是梁嬷嬷从外面进来,见席凝羽还在书桌旁边书写东西时,避免惊吓着她,才出声唤了一句。

席凝羽抬起头,见是梁嬷嬷。

于是放下手中的毛笔,微微笑着让梁嬷嬷坐下说话。

“小姐,写的久了还是要起身活动下,我听肖嬷嬷说你可是写了一早上了。

可要当心眼睛!”

见梁嬷嬷这般关心自己,席凝羽也暖暖的露出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嬷嬷这会不在屋内歇着,可是有事找我?”

席凝羽自打收留了梁嬷嬷后,因为佩服其一辈子都为了原主母女尽忠,不曾边界。就算是在府内受尽欺辱,被人百般刁难,也未曾改变过那颗忠心。

于是席凝羽虽然并非原主,也和梁嬷嬷没有什么深交,但就冲着这些,也是将梁嬷嬷当成长辈敬重。

梁嬷嬷自然也体会得到席凝羽的这一番心意,所以在内心里即感恩,又感到惶恐。

毕竟自己乃是一个下人,而眼前的这位可是自己从小侍奉的小姐主子,留下的唯一的后人,那这也是自己的主子。

可席凝羽却总是以对待长辈的态度对自己,梁嬷嬷自己觉得心中惶恐不安。数次跟席凝羽提起过这事儿,奈何席凝羽都是一笑带过,该如何对待自己还是如何对待。

让梁嬷嬷着实即惊又恐!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小姐你也要参加今年的秋宴。我听蟾儿说,起因还是因为小姐得罪了皇都内的贵人,不知小姐……”

见梁嬷嬷欲言又止,话语内含有很重的忧愁。

席凝羽稍作沉吟,便明白了梁嬷嬷的担忧之处。

“嬷嬷无需为我担心,且不说我的性子就不是被人欺的。

便是我的交际圈里,也有能压住那两位县君、乡君一头的,所以嬷嬷无需为这些事烦心。”

这么久以来,梁嬷嬷从蟾儿鱼儿这两个丫头嘴里,知道了不少席凝羽的事,自然也知道了那些来皇都认识的姐妹。

至于穆家、姜家,由于席凝羽不予暴露,所以蟾儿和鱼儿也是懂事的,没有对梁嬷嬷细说太多,只是淡淡提了提。

不过因为席凝羽没有亲口说过,所以梁嬷嬷心里不踏实,才会仍旧不放心,这才今日跑来意图问问。

若是真的没有大靠山,那不妨就不去这秋宴,大不了就是被人笑些日子也就罢了,总好过去了白白让人欺辱。

可此刻见席凝羽信心十足的样子,梁嬷嬷才觉得有点谱,略略能放下些心来。

“那就好,小姐还是谨慎些。家中就已经不平静了,别在外面再惹些没必要惹的麻烦。

还望小姐别嫌老奴絮叨。”

席凝羽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怎么可能不知道梁嬷嬷这是为自己忧心,才会多嘴劝导自己,又怎么会怪这位老嬷嬷。

“知道了,嬷嬷只管放心,我心里有数。定不会惹些不该招惹的人,让嬷嬷为我担惊。”

梁嬷嬷见席凝羽这么理事,也不再过多念叨,变和席凝羽在屋子里说了些别的闲话,便起身施礼退了出来。

梁嬷嬷刚走,肖嬷嬷就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