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渂和凌玄逸年岁相当,两人又是自小一起长大,凌玄逸的母妃去世得更早些,一直都是宫里的芸妃照看着两人,直到凌玄逸成年出宫自立。

加上之后芸妃病逝,凌渂伤心之下出宫远游数载,这两个堂兄弟就在没见过,这次凌渂回来,一是离开也有五年,心里记挂父皇。

虽说当年芸妃病逝,跟父皇多少有些关系,因此凌渂在芸妃离世后便不告出走。

可等他想明白了之后,也不能否认西秦皇是打心里爱极了母妃和自己这个皇儿的。自己这一走许久,也该回去看看这为父皇了。

再者也极是想念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堂兄弟凌玄逸,这次也是回来想要跟凌玄逸好好聚聚,尤其是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听闻这位堂兄数次立下战功,也该来为他庆贺一番才是。

这才有了今年中秋夜宴,凌渂赶回王都之举。

“玄逸好着呢,你这堂兄你还不知道么,除了跟你大哥一直不和睦外,能有什么事!”

见凌渂还是如此和凌玄逸亲近,西秦皇凌骞心里觉得十分顺遂,至少自己几个儿子里,总有一个能和那位侄儿处的好的。

不过由此又想起太子和其他几个皇子跟凌玄逸之间的僵局,凌骞眉头皱起。

凌渂见凌骞忽然皱眉,心中也多少明白些,毕竟从小到大,那位堂兄和自己几个兄弟间没少冲突,甚至大打出手。

而他这个老三,可是没少因为帮着凌玄逸,而暗中被几个兄弟排挤的,所以此刻见自己父皇凌骞忽然皱眉,大概也能猜到为的什么。

不想为此影响此刻父子二人见面的气氛,凌渂赶忙将话题引开。

“父皇,说起来堂兄年纪也不小了,难不成这么些年还没有迎进门以为世子妃?”

听自己儿子说到这里,西秦皇凌骞横了眼身侧的凌渂。

“是呀!你堂兄年岁确实不小了,按说也该有个世子妃了。话说回来,你也不必你堂兄小多少吧,是不是也该给父皇我找个儿媳了?”

凌骞一语,将凌渂说的尬了,本想岔开话题,结果没想到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凌骞见自己这宝贝儿子一时囧了,从心内笑了出来。

笑了好一会,凌骞才拍着凌渂的肩膀。

“好了,父皇知道你,不过也不能耽搁太久了。父皇年岁大了,也不知还能有多少时间,你总不能让父皇临走前都看不到你连家都没成吧!”

凌渂见父皇说到这,急忙告罪,并真心实意的阻止凌骞再说下去,因为他心里,也不想再体会失去一位至亲的感受了。

父子二人就这么在宫道上,漫步走着说着,一旁的奴才见了都避而绕之,不敢上前来打扰这对父子的谈话。

而此刻,凌玄逸却是陷入昏迷中。

毕竟本就带伤,还要坚持着去看秋宴,再加上见席凝羽被人掀下台子一时急怒,被苍术等人拦下后没多久,就因为太过疲劳而陷入昏睡。

被手忙脚乱的苍术和扶琴好不容易弄回府里,传了大夫来看,用了伤药,才算安稳下来。

可惜的是,因为带伤没有第一时间医治,又坚持着去秋宴,更受了刺激急怒攻心下昏迷,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可如何是好,主子一直昏睡,虽然用了药可也不见多大起色。

扶琴,这要是陌影回来,还不得抽死咱俩!”

扶琴在一旁也是皱着眉,心里担心的不行。

别看平时自己一副万事在心中的样子,可一旦遇到事关主子的,立刻就能扰乱自己的心绪,加上旁边苍术不停絮叨。

让扶琴心里更加烦躁,于是有些没好气的道:“陌影回来也是抽你,不关我事的。

毕竟是你一路护从主子的,我只是在城门迎候而已!”

见扶琴这么说话,苍术气得指着扶琴结巴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毕竟却是如扶琴所说,让自己护卫不利,才让主子受伤的。

“砰嗡~~~~~~”

一声响过后,只见大门开处,云蝉站立在门口。

这个云蝉,之前被调去训练营内,接手一批新到的女子开始训练她们成为新的猇卫。

所以这两年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某处隐秘的猇卫营地内,除非有大事才会回到世子府。

正巧的是,今天刚回世子府,就听到凌玄逸昏迷被人抬回来,所以行径匆忙下来到凌玄逸沉睡处,一把推开屋门。

“主子怎么会又受伤,不是说一路上很是平静么,苍术你是怎么护从主子的,竟能让人把主子伤成这般模样?!”

云蝉推开门,看到床上的凌玄逸,就心疼万分。转过头来就对着苍术一顿叱责。

苍术此刻也是被扶琴刚才的话说的有些受到打击,这会又被云蝉一顿教训,更是杵在那一句话都不说,心中万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