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渂见自己父皇一脸期待的样子,也不在多做卖弄。

但是想到凌玄逸那边目前还是一头热的状态,再加上席凝羽的家世,凌渂也没有说的太明白,省的说的太多,自己这位当皇帝的爹一旦不满意,反而还要误事!

“臣,骁武侯奉召告进!”

姜焕的到来,打破了殿内父子二人的谈话。

凌骞让姜焕进来后,凌渂也站了起身,立于一旁,向来不参与政事的他要不是因为与姜焕相识,加上刚才那封书信诡异,早就出殿而去了。

此刻故意留在此处,凌渂就是怕心内有对姜焕不利之事,他留在此处一会方便帮衬一二。

君臣见过礼,姜焕起身。

“不知皇上此时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凌骞也不言语,只是淡笑着将手中的书信一封,交于内侍,示意其送给姜焕一看。

姜焕得到书信后,微微一看,脸色有些微变化,不过并没有太大的惊慌之意。

“臣已然知晓,当年剿灭那伙山匪时,军中确实有女子在内,而且之所以能够顺利剿灭那些悍匪,此女也功不可没!”

姜焕毫不顾忌的认下了心中所告之事,没有一点担心会因此被治罪。

凌骞也是一脸淡笑的看着姜焕,看了有小半刻,凌骞忽然开口问道:“既然骁武侯认下了,那么朕倒是想问问了。

骁武侯自小军中长大,熟知我西秦军法,可知军中私藏女子,该当何罪?”

姜焕闻言,面不改色的回道:“臣自然知晓,但臣也有一问。

不知陛下以为,相助我军扫灭悍匪,是否有功?”

“哈哈哈哈!”

西秦皇凌骞一阵大笑,笑罢过后,指着姜焕说:“你这个臭小子,跟你爹一个臭德行。

功自然有,但是也有过。就算功过相抵,不去追究那名女子的过错。

但你今日也该给朕一个交代,毕竟那信中所说,不光说你擅自允许女子入营,而且还是因为私亲,枉顾军法,排挤同僚等事!”

姜焕此刻并没有因为西秦皇动问当年剿匪之事心中惊慌,反而是很奇怪,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揪出当年那些事告到圣驾面前的。

而这一举动,其意为何,才是让姜焕心中升起阴霾的关键。

凌骞问话,姜焕心中琢磨这事儿背后因由,但也不能不回帝皇,于是姜焕解释了一下当初剿匪是发生的桩桩件件。

等姜焕说完,西秦皇凌骞和三皇子凌渂了解了个大概,两人才一副恍然的神色。

“这么说来,看样子是因为当年的久怨,此刻被人翻出意图打击刚刚回朝的姜侯爷罢了。

父皇大可不必为此在意,想必是一些跟侯爷有久怨的拿着些许小事故意在父皇这里污蔑姜侯爷,若是父皇当真,岂不是让我朝白白损失以为将才。”

凌渂站出来替姜焕说了几句话,虽然他向来不愿参与朝政,但是看着中正臣子受屈,他作为皇子,也有权利和义务表示一下态度的。

凌骞听三皇子一说,也坐在龙椅上微微点头。

虽然从心里就没打算怎么着姜焕,叫他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加上对心中所说的事儿也有些好奇,想要询问一番而已。

此刻又听三皇子一番说辞,自然更不会怀疑姜焕,自然不会治罪。

“我儿言之有理,想必是一些奸险小人设计害之,朕自明了,姜焕你也无需多想,朕只是对当年你那军中能让一女子进入,有些好奇,才唤你一问罢了。”

凌骞说完,稍作停顿后,忽然又抬起头看向姜焕问道:“对了信中所说那名女子,可是前几日宫宴上,你与穆家站出来维护的那个,那——叫什么来这的?”

“回皇上,正是。那女子乃是臣下,与穆侯爷两府共同认下的义妹!”

于是姜焕又将席凝羽在淮州如何与穆府,与自己姜府相识的缘由讲了一遍。

待一切说透后,凌骞才恍然大悟,难怪当日宫宴上两个侯府会那样维护一个平民女子,原来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曲折在内。

凌骞此时也对席凝羽起了几分好奇之意,还在心里想着寻个时间,将这女子召进宫来见一见。

能让两个侯府这么看重,此时朝中穆家和姜家也是一品重臣,更是世代的勋贵,自己召见一番做番褒奖,也能拉拢一下这两府的人心。

心中正自盘算着,一旁的凌渂看出了凌骞的心思,于是又插嘴道:“父皇,你可知这女子不光近日在治疗挽霞郡主,据儿臣所知,就连前次凌玄逸在外受的创伤,也是她在诊治。

而且数年前,玄逸抗敌班师于路途中遇袭重伤危及性命,也正是这位女子施救,才挽回了昭郡王世子一命!”

姜焕也在一旁点头确认,毕竟当初这事儿他们两府也都知道。

“唏——竟是如此,怎么没人跟朕说,真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