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羽回了内院,留下了猇卫堵在门口,把春安伯夫人堵在了府里。

清影按照席凝羽的吩咐,拎起了一个伤的轻些的伯府家丁。问清了春安伯此刻可能的所在之处,便前去传话,另外还要跑一趟两个侯府。

只不过清影出了门后,不光想着要去通知两位侯爷,自然也少不了让世子府那边知晓。

此刻正在陪着溶王在皇都内一家酒楼内吃喝的春安伯,还不知道自己夫人给他惹了一个泼天的大祸!

“来来来,王爷尝尝这几样。都是此楼内的好菜色,听说就是宫里,也时不时要点这楼里的菜色去给那些娘娘们添菜呢!”

一个长得有些微胖,看上去还带着几分慈眉善目之感的华府中年男子,不停的招呼着溶王凌溶食用桌上的饭菜。

溶王也十分给面儿,手中的筷子也不断的挑拣着,他喜爱的菜色享用。还时不时的招呼下一旁的一位女子,若是席凝羽此刻在场,自然就会认出,正是席霜。

此刻坐在溶王身旁,一脸温柔笑意,举止文雅闲淡的细细品尝着面前下人为她夹在盘子里的菜品。

“多谢王爷。”席霜见溶王尝过一道菜后,急忙也让下人给她也夹了些,急忙微微转头对着溶王道谢。

那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看溶王对这席姓女子如此仔细,于是也急急忙的陪着笑道:“是呀!席姑娘也多用些,这些菜味道好不说,尤其是这道‘香酥仔鸡’说是多多食用,对女子更是有益呀!”一脸的谄媚笑意,真难得了这张还算过得去的脸皮。

“既如此,那席姑娘不妨多用些。”溶王闻言,急忙劝说道。而且还亲手为席霜又加了些,轻放进她面前的小瓷碟内。

席霜面上闪过一丝羞红,正欲答谢。

“叩叩叩!”

一阵扣门的响动,打断了屋内众人用饭的兴致。

溶王和席霜,还有那个一直谄媚相陪的中年男子,都为之一愣,“谁呀?”中年男子带着些微怒意问道。

屋内传出喝问,稍顿了片刻。就听门外有人说道:“打扰贵客用饭实在是不该,但是咱们楼外来了位女子,说是要寻春安伯,说是春安伯夫人让来的!”

坐在屋内的那微胖男子,正是春安伯窦満,一听是自己夫人派来的人,想着以为是夫人吴氏的贴身婢子。于是便对着门外说道:“让人进来说话!”

然后来人进来后,一屋子人除了席霜外,没有一个认识的。

“你是谁,怎么敢胡说是我夫人让你来寻本伯爷的?”春安伯窦満一拍桌子,对着清影呵责道,而且那爪子还直冲着清影指戳。

清影看着眼前这些人,除了溶王外,席霜的在场也让清影有些诧异。不过这都不重要,清影眼角扫了一眼席霜后,对着春安伯说道:“你夫人买下了咱们家的宅子,让你带着银子去一趟我们府里付账。”

春安伯一听,先是愣了一下,“胡说什么,她买宅子岂能不带钱去。你到底是何人?”

清影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春安伯倒不是个笨的,不过那也都没什么,反正如今这人的老婆被小姐扣在宅子里,也不怕他不去!

清影微微哼了一声,“叫你去一样便去,哪来如此多的废话,你们家夫人相中了咱们府上的宅子,就等你去付钱后,我们才好给你们腾地方呢!”说完,清影也不多留,转身就出了门走掉了。

看人就这么走了,屋内的溶王和春安伯也都是觉得诡异。

“怎么春安伯还要在皇都置宅子?”溶王觉得奇怪,而且春安伯原本就有府宅,如今又要置办宅院,所以才问了一嘴。

春安伯这才将他家夫人妻弟中举一事,以及前后因由说了一遍。

溶王知晓事情后,觉得今日这事儿不多头,中间必然有其它事儿,加上这春安伯向来是有意靠拢自己这一边的,因此也不想看他吃亏。便有意随春安伯一行,看看可有他能帮得上忙的。

毕竟刚才进来的清影,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春安伯看溶王竟然因为担心他,愿意移驾。顿时觉得,真是天恩浩荡。急忙的三番五次谢过后,便带头起身,引着溶王和席霜往清影留下的府宅地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