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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的,连城抱着上官安然崾。

周围气氛,死一样的沉默,透着几许压抑,混合着酒味,隐是散发出阴霾,让人不愿再待下去,偏是不得不隐忍躏。

最终,还是君墨白上前,先是扶了连城。

瞧着上官安然,淡淡的点头,许下话语:“朕之前,答应过你,留下他的性命。这一点,自是算数的,只是你们,不能留在京城。”

这是君墨白的慈悲,或许该言。

看在连城面上,所给予的慈悲,上官安然分外清楚,抱着君天赐,连连拜谢的叩了头。

连城别无他法,瞟了眼君长卿。

当年,不是不曾劝过安然,让她不要爱上君长卿,只是当时,她过于坚定……她也想,君长卿尚算有良知,娶了安然,该是一心相待。

没想到,最终落了这样局面。

一念之差,成就了失败。

君墨白安排了房间,算是让着连城与上官安然,能够好好的说话,两人便是一同前去……对此,连城不曾拒绝,若不是安然存在,她定不管此事。

之前,若不是君墨白,提前恢复了记忆。

怕是如今,阶下囚已是君墨白,所得下场,依着君长卿,目前的性子,定是少不了折磨……是而,上奏里面斩立决,也算是谋反的下场,最终只是流放。

不管,君墨白的心软,还是有自己的缘故,算得上生路!

在着连城、君天赐与上官安然,离开了房间以后。

君墨白凝着床上,醉醺醺的君长卿,冷冷道:“君长卿,守在你身边的,你不去珍惜!偏要等到失去,才懂后悔吗?”

意外的,原是躺在那里的君长卿,睁开了双眼。

满脸胡渣,从着床上坐了起来,还有着一丝醉意朦胧,不过并非无有清醒……他望着君墨白,久久的,突然笑了笑,夹杂着些许仇恨。

“当年,若不是你,我又怎一步步,落到如此境地?如今,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君长卿仰躺在那里,无谓的这么说过,闭上了双眸。

“若桃的事,朕承认,亏欠了你!如今,朕放你一条生路,你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淡淡的,君墨白一语落下,朝着外面而去。

“我没有想到,上官连城,她会是女子!若是早知,便将她夺来,让你尝尝,我的丧妻之痛……”

尖锐的,君长卿眉眼间,依稀还是温润如玉。

说出的话语,偏是带着一丝阴沉,令人不喜。

“君长卿,朕同情你!你追逐权势,究竟为了若桃,还是一己私利,你自己心下清楚!至于你所说的,你没有机会,朕也不可能给你机会,让你靠近连城……”

话顿,像是想到了什么。

并未回眸,只是负手而立,带着最后一丝劝诫:“何况,君长卿,上官安然待你一片真心,还有君天赐,再怎么言,他是你的骨肉!带着他们,好好地生活,何尝不幸福?放下,只是一念间……”

一语毕,君墨白不再停留,甚至不再听,君长卿的回答。

抬步,径直离开了这里。

而,原处,君长卿微是怔了下,似是无法相信,这样的一席话,从着君墨白口中道出。

然,只是片刻,眸里染上一层,淡淡的殷红。

“放下?凭什么让我放下!君墨白,你毁了我的所有,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下……”

发狠的,将着手边,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部扔下了床。

记忆里面,若桃的影子,并不如以往,那样的清晰,仿佛随着流年逝去,淡去了不少,不过那段记忆,深刻留在脑海。

更多,却是先皇,留下的那道圣旨。

他曾经,一次次以为,那样的不公平,到头来,他连皇室血脉都算不上……何其冷笑,何其讽刺,又是何其的心伤,偏是赢了所有的那人。

凛然的说着,所谓正经道理。

君长卿手上,紧抓着床边,眸里升起一丝阴郁,偏是羽翼被折断,他什么也做不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同情,同情失败者,施予的可笑!

另一边,连城同着上官安然,到了间清幽房里。

连城先是解释,关于自己的身份问题,只是简单说了女扮男装,还有这三年来,所经历的事情,林林总总说了一堆。

至于,真正的身份,还有报复这些事情,连城暂且未提。

更多的,她想知道,上官安然的经历。

对于,她所说的,上官安然静静听着,之后说了自己的,比着连城还要简单……她原是嫁与君长卿,因着傅寒烟,同着君长卿关系,平平淡淡。

连带着,自己同君长卿相处,还是好了些的。

傅寒烟对于自己,并不曾为难,只是偶尔的,同着自己询问下,关于连城的情况……上官安然并不傻,猜得出,傅寒烟心系连城,只是看如今情况,显然是现实残忍。

君长卿待她,并未当侧妃看,众多的包容。

听到此,连城态度淡淡的,莫过于,君长卿包容上官安然,他怕是心存愧疚……毕竟,相府的覆灭,可是同他脱不了干系,这一点,连城自是隐瞒了下来。

不想让上官安然,心生痛苦。

她继续说着,同着君长卿关系,日渐好了不少,直至有一天,她发觉……君长卿不时地,前去一处墓地,祭奠一人,墓碑上所写,吾妻若桃。

才明,君长卿心里,始终是藏着一人。

她黯然心伤,不久之后,君长卿从外归来,喝了不少的酒,将她当作了若桃……那一晚,两人发生了关系,后来生下了君天赐,君长卿逐渐的,有了变化。

虽然,待她不愁吃穿,只是态度,淡化了下来。

不过日子,就这么一日日过着,她并不多问,守着天赐,心满意足。

却没想到,君长卿的计划,竟是登基为帝,计划失败后,这几个月里,被关在了这里……他每日的醉生梦死,根本不理任何人,脾气再也无了温和。

连城听着,只觉是心疼,抚上她的手:“安然,那么你的病,怎么回事?”

她不傻,上官安然病的不轻,不然怎是咳血。

闻言,上官安然摇了摇头,笑的温婉:“姐姐,我真的没事!大夫说,这是心病,只要注意一些,会好的……”

虽然,她这么一说,连城自是不信。

当下决定,回到宫里,选出最好的太医,前来为安然治病。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的话,过了不少时间,连城才是打算回宫……起了身,凝着安然怀里,睡着了的君天赐,许是快要当母亲,脸上溢出一丝光辉。

“没想到,你的孩子,已是这么大了!安然,我明日再来,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纵是君墨白,所下的决定,是将他们流放。

不过,在那之前,连城还是打算,挑选一些人,跟在上官安然身边,伺候着汇报情况。

听着安然,所说的那些话,连城表面不曾表露。

心下,却是止不住,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年龄小小,已是当了母亲,还落了一身的病,她实在无法苟同,君长卿的所作所为……偏是,安然一心的,求她饶恕了君长卿,她别无他法。

连城离开时,上官安然凝着怀里,睡着的孩子一眼。

抱着他,送过连城。

临,到了门边,又是咳嗽了不少,脸色苍白如同纸,连城放心不下,随着君墨白离开……只待,回到宫里,便是派了太医,前来府上诊治。

上官安然目送连城离去,怀里动了一动。

垂眸,一看是君天赐,睁开了双眸,醒了过来:“天赐,记住刚才那人,那是皇后娘娘,也是你的姨母!以后,娘要是不在了,就把你托付给姨母,好不好?”

话末,上官安然感到了不适,心脏处传来,一些剧烈的疼痛。

有些事情,上官安然选择了隐瞒。

比如,生下天赐的时候,身体落下了隐疾,再比如,她知道一些秘密,偏是藏在心下……时间久了,抑郁成疾,这才逐步的,造就了咳血的毛病。

再比如,她同君长卿的关系,早早的冷然了下来。

从她,无意发现,那个秘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