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霭文凝神一听,果然有一阵轻巧的脚步传来,不由神色一变,惊起一身冷汗。

方信环顾四周,里外两间屋子,陈设简单,也是避无可避,耳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方信无法,只能连忙跪下,在那里哭天抢泪。

张月芝带着贴身丫鬟走了进来,见方信跪在那哭,心中奇怪,喝道:“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方信连忙抬起头,哭道:“小人乃是陈家家人,是和姑娘一起来的,来看看我们姑娘怎么样了,果然伤的真重啊。”说完又抹了两把眼泪。

张月芝闻言,皱了皱眉,不悦道:“我们已经给她治过了,你莽莽撞撞的成什么样子,别又打扰了她休息。”

方信忙连声应了,道:“夫人教训的是,只是我实在担心我们姑娘,她若有个好歹,我怎么和庄主交代,这才顾不上规矩,前来看看的。”

张月芝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她已经没有大碍了。你起来吧,听说是你护着你家姑娘来的?”见方信应了,又道:“你放心,我们两家都会感念你的功劳,等事情平息,会好好感谢你的。”

方信闻言,连忙又跪下,道:“夫人厚义,小人愧不敢当,如果姑娘姑爷都能够平安,和和美美过一生,小人就是死也甘愿了。”

张月芝听了他这话,心里又是一酸,眼中泛出点点泪来,将他拉起来,道:“难得你又这份心,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休息去吧。”

方信闻言,又看了一眼刘霭文,只见刘霭文依旧趴在那里,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也不再说什么,便道:“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叫我便是,我明天一早再来看我们姑娘。”

张月芝听了,也不置可否,便让丫鬟带他去休息了。

送走了方信,张月芝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刘霭文,只见她依旧迷迷糊糊的,心中也没有起疑,又为她盖好了被子,才出去了。

走到内堂,沈平与沈珏父子已经准备妥当,点好人手,要往方信所说地方去一探究竟。

张月芝心中忧虑,对沈平道:“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这些人心狠手辣,你不能大意。”

说完又将正在牵马的沈珏叫了过来,对:“你这次出去,切记不能冲动,一切听你父亲的,不要自作主张。”

沈珏知道母亲所虑,点了点头道:“母亲不必担心,我和父亲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沈平叹了口气,也对大儿子沈珣道:“我出去后,你要紧守门户,任何人不许进出,保护好家里人。”

沈珣听他父亲此言,也感到责任重大,连忙正色答应了,沈平见了,才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出了家门。

沈平一走,沈珣变按照父亲吩咐,带着人将大门紧锁,又派了几个护院在门外看守,不让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