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霭文一剑刺下,剑锋到了跟前,还是向偏处刺去,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烦躁,喝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殷宝珍此时已经吓得脸色煞白,但她毕竟是将军之女,饶是如此,依然是不出一言,咬紧了牙关,将头扭过一边,不去看那刘霭文。

刘霭文将她这个样子,被气的不轻。那方信见她左右犹豫,心里估计要她杀人,终究还是勉强,于是走到她面前,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仔细你的伤势!依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这沈家人是硬骨头,我看你再问也问不出结果,不如我把他们都先杀了,再慢慢在他家中寻找,不怕找不到。”

刘霭文听方信这话,眼神一跳,皱着眉头道:“不是说好,沈家的生死,由郭先生决定吗?”

方信挑了挑眉道:“反正依我看,郭先生也不会放过他们,而且现在杀了,也省的之后他们跑了麻烦。”

刘霭文略一迟疑,又道:“可是这沈家深宅大院,恐怕还有许多机关暗阁,凭我二人之力,想要找到这个伏岳刀,谈何容易呢?”

方信听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刘霭文,道:“可他们始终不说,我们不是白费功夫吗?”

刘霭文见他表情若有所指,心中更是烦躁,于是提起剑来,又走到沈珣面前,只见沈珣此刻已移到了张月芝跟前去看她伤势,便对沈珣说:“沈公子,怎么样,可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沈珣抬起头来,看着刘霭文,眼神倒有几分坚决,道:“我们沈家上下,绝不会有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你不必白费功夫了!想要我说出,断然不可能,你还是趁早杀了我。”

刘霭文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倒叫她不禁想起了沈玠,心中又是一动,面上却没有表示,只是笑道:“沈公子,你看你只知道空口谈谈什么忠啊义啊的,恐怕并不知道生死的含义。”

说完又道:“你只说不做一个无耻之人,那么对妻子的恩义呢?”说着便向那殷宝珊肩头刺了一刀,殷宝珊顿时血流如注,痛的卧倒在地。

那沈珣见状,脸色苍白,生怕那刘霭文再给殷宝珊一剑,那刘霭文却轻轻踱步,离开了殷宝珊,来到了他们幼女莲儿身边。

那莲儿刚刚被殷宝珊推开,此刻正躺在一边,刘霭文走到她旁边,用脚将她轻轻翻了过来,又对沈珣说:“妻子可以不顾,女儿呢?对女儿也要做个无情的人吗?”说着又是一剑,刺中了那小女孩的肩头。

殷宝珊见了,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沈珣想要阻止,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说不出话来,看见自己女儿躺在地上,肩头汩汩流血,赶紧自己的灵魂也被抽干,手脚愈发无力,人也是一阵一阵的眩晕。

刘霭文见他这样,冷笑一声,又走到他面前,用剑指着他身边的张月芝道:“妻女都不顾了,是不是老母亲也不管了,做个不孝之人。”而后又笑道:“啊呀,你母亲现在已经中了一剑,这一剑再刺上去,就真要死了。”

张月芝本来已经中了毒,又被方信刺中一剑,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沈珣本来已经担心,现在刘霭文已经连续将自己妻女刺伤,知道她不是说说就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