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什么?

别人的自由他不知道,他量化出来的自由,就是挣脱被支配,达到随心所欲的大自在。

达到这一目的,“道”即实现的方法论,并不拒绝支配别人。

李轩要的是“我”不被支配,“我”的随心所欲,“我”的自由,极端自私。

故而,暴君也可以。

只要“我”的自由可以实现,别人自不自由,关我屁事。

这就有前缀了,“自由”的前面,是不同的天下,越小的天下,越容易做到。

一个人隐居,切断与社会联系,深山老林子一猫,自耕自种,谁也支配不了我。寂寞了想把一身所学传下去,起个鬼谷子,老林子的号,收几个徒弟解闷,当娱乐了。

这就是一个人的天下,我的世界。

在一个人的世界中,实现自由。

在“我的世界”,我一个人的天下,我就是随心所欲的神。

我说要有光,一打火机,于是,就有了光。

我说要有狗,就养条狗,于是,“汪汪”。

我的天下,我做主!

这就是宅的幸福,精神境界实际已经超越自我实现了,是自我世界的神,怎么可能不幸福。

可是,当天下从一个人的天下,从“我的世界”,扩大了到“我们的世界”,有了女朋友,神至高无上的自由,就被小娘们严重践踏了。

这个时候,人开始具备社会性,要与自己之外的人互动了,社会性就产生了。

在一个社会功能团体,群落群体中,若想摆脱被支配的地位,谋求自由。就要通过博弈,竞合式平衡,或战争手段,以统治的方式来实现了。

在一个家庭“我们的世界”中,大丈夫若要谋求自由,要么与老婆通过博弈,商量下各自给对方自由空间,不要互翻对方的手机跟信用卡账单,不要追问彼此昨天身旁的人是谁,晚上哪里去了。

可家庭之所以是家庭,就是因为家庭也是信仰,也是神,也有伦理。所以,需要与家庭伦理博弈,与家庭之神谈判。

可一与神谈判,就不虔诚了,证明已经开始怀疑了。为何要有夫妻?谁发明的这个鬼关系?我为什么要遵守这个东西?家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这就是要被宗教裁判所烧掉的异端,敢怀疑夫妻之神,家庭之神!

不想温和博弈,也可以选择战争方式,把老婆打服,或者被老婆打服。

或者,要文斗不要武斗,运用智慧与手段,谋求支配权,施行独裁统治。

统治权的核心三要素,就是财权,兵权,人事权。

在一个夫妻家庭为单位的“我们的世界”中,要谋求统治权,计毒莫过断粮。先要做的就是断掉老婆的收入,绝其粮道,剥夺其议价权。

以“妇道人家”,“女人不该工作”,“女人该在家带孩子”,“三从四德”等等乱七八糟的神忽悠也好,用其他的身体本钱加大说服力也罢。

掺杂软暴力的精神攻击,与硬手段辅助,或者口袋深的直接甩钞票:“老子养你。”

几管其下,什么方法都可以,那不重要,那都是道,重要的是把老婆的收入断了,攫取天下财权。

小娘们一没钱就傻眼了,可新上季的衣服是不会断的呀,皮肤是要定期保养的呀,闺蜜的电话是始终不会断的呀,一出门就要花钱呀,怎么办?来,刷老子副卡。

女人一花男人钱,就别扯女权的淡了,支配与被支配关系的雏形,正式形成。

之后,就可以任命小娘们为“厨房总管”,“洗衣机大师”,“买菜总督”,“倒垃圾女王”,这就是人事权。

加人都没问题,“来吧来吧小宝贝儿,我们一起造小儿”。

天下的统治者就是这么随心所欲,与神是一样的,想造人就造人。

我说,要有人,于是,造小儿。

可是,这一统治权仍面临兵权的威胁,一旦统治者懦弱,被老婆提菜刀上洛,清君侧,一个不好就是挟天子以令信用卡,那就完犊子了。

所以,为了消灭被支配的小娘们以武力解决问题,智慧点的就自己写经,把经传给老婆。蠢点的就拿来主义,用别人的“三从四德”一类的旧经,忽悠。

把老婆忽悠愚,让其精神被神压制,不敢越“经文”布下的雷池一步,不敢大逆不道的反抗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