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涵本以为积德会拿走自己的配枪,没想到这货在把玩之后,随手将枪扔到了包厢的角落里。

“我还有点儿事,就不陪你联络感情了。警察小姐,祝你好运。”

积德似模似样的敬了个军礼,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再理会哼唧连连的谢雨涵,积德转身离开了包房。他径直朝前走,进入了下一节软卧车厢。

积德推开了头一间包间的门:“老王,没时间犹豫了,已经有警察混上车了。”

一个男人正低头倚坐在床铺上,这家伙刀子脸三角眼,正是天福古玩店的老板,王富贵。

看到王富贵低头不语,积德向前走了几步,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小子还犹豫什么,哥伦比亚祖母绿扳指换你一尊赝品,你还不乐意了?更何况,这尊赝品还是我雕的!”

看到对方仍旧没回应,积德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条阿尔卑斯牛奶糖。这货将脸上的狼头面具上推,露出口鼻部分,仿佛是服用速效救心丸一般,将奶糖一股脑的倒进嘴里。

“没错,以市场价值估计,那尊药王像的价值更高。但是那东西你也只能捧在怀里欣赏,一旦脱手,组织立马会找上门来的。我这扳指可不一样了,正规渠道得来的!”

说着,积德真的从兜里掏出一枚翠绿扳指,手腕一抖,像抛硬币一般在手里上下颠腾着。

王富贵仍旧低着头,没有任何的反应。积德见状,又往前踱了几步:“你小子今天怎么不说话了?往常不总吵吵着,要跟我叙叙旧吗……”

自说自话的许久,积德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两步蹿到王富贵的身边,用手扶着他的额头,另其抬起头来。

此刻王富贵双眼微闭,嘴角流涎,已经没有了呼吸。

积德抬起头,向行李架上看去。此刻行李架上空空如也,王富贵的手提包,被人提走了。

“死者颜面发绀、略微肿胀,眼部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指甲紫绀,轻微流涎,这是……窒息性死亡!”

积德一边查看着王富贵的尸体,一边喃喃自语。他这副模样,仿佛是在吩咐并不存在的记录员,做好笔记。

“死者颈部无掐痕勒痕、喉部无水肿,无大小便失禁,这不是机械性窒息、不是中毒性窒息、也不是触电窒息,这是……”

积德挠了挠狼头面具的耳朵,仿佛一个记忆力不好的学生,在考场上苦思冥想着背过的试题答案。

“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进入s站,届时车上的卫生间会暂时关闭……”

头顶的广播猛然响起,火车要进站了。积德只得站起身,将王富贵的衣襟掩上,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