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目送舒妍玉带丫环离去,舒燕巧撇了撇嘴,转头笑着对舒嫣华道:“大姐姐,我们去许愿湖那里好不好?我想去许个愿。”

舒嫣华对大相寺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见舒燕巧兴致勃勃的,也不忍拂她意,遂点头道:“好呀,我们去许愿湖那里看看。”

两人带着一众丫环离去,其中随行的一个丫环,眉头皱了皱,面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适才二小姐先带人去了屋舍那里休憩,应该没有问题吧?夫人只是交代她,等会儿如果大小姐逛很久还不去屋舍的话,就要适时的提醒她,大小姐这些天疲于应酬,要让她多加休息才是。

这个丫环想了想,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屋舍本来就是广平侯府定下来的,哪个主子累了,都可以去歇息,现在大小姐和三小姐兴致正浓,她一个做丫环的,也不能扫主子们的兴。

想通了,丫环复又跟着众人的脚步,亦步亦趋的随在舒嫣华两人身后。

......

“志安兄,你觉得我这字如何?”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袍的青年问着身边一个男子。

谢志安认真的看了看,道:“字迹圆润又充满遒劲,字透纸背,不错。”

这个青年微微摇头,“是志安兄过奖了,我的字,哪里及得上你。”

身边其他几个青年也纷纷附和,不着痕迹的捧着谢志安,谢志安面上温润谦和,心中着实有些得意。

“说起来,大相寺那块字碑墙,要是我们能有机会把自己的字刻上去就好了,此生无憾已。”

“没错,谁要是能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字,能让后来人瞻仰,也不枉此生了。”

“哎,谈何容易,那块字碑上留下字迹的,无一不是公认的大书法家,字碑墙如此大,还留有泰半的空地方呢。”

大相寺有一堵墙,被人称为字碑墙,一开始的时候,是大相寺创寺住持方丈闲来无事留下来的,他在墙上刻下了一首颇有禅意的诗,后来住持方丈的好友百安居士见状,一时兴起,也在上面刻下了自己作下的一首词。

无论是住持方丈还是百安居士,都是那时出名的大书法家,至今世人对他们留下的遗本多有赞誉,这两人在一堵墙上留下了自己的字迹,无形就把那堵墙给升华了,不是跟他们同一个高度的人,还真的羞于把字留在上面。

而第三个、第四个、乃至第五个在墙上留下字迹的,都是大书法家,在他们的时代里,都备受人追捧,逐渐的,这堵墙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是大书法家或者字有所成者,不能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每首诗词都会有提名者的名字留下,这堵墙,也被大相寺的僧人好生保护起来,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成为了后来者们瞻仰的地方,来上京的学子们,如果不来大相寺见识一下这堵字碑墙,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上京。

更甚者,上面的字迹,还经常有人来拓本,拿回家自个儿练习。

能有资格在上面留下字迹的人少之又少,至今还留有大半的空白。

身为仕子,无不想自己的字迹留在上面,不说这是莫大的荣耀,就是能让后来人瞻仰这事,就能让他们趋之若鹜。

“我们是没有机会了,不过志安兄一定会有机会的。”

“没错,志安兄的字儿已经有了一家之体,相信很快又机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字迹呢。”

“几十年后,可能我们的孙儿也会跟我们一样,来到大相寺这里,对着志安兄的字迹瞻仰,把它拓本家去练习呢。”

几人纵声大笑,谢志安无奈的摇头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