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底是何事?你教养的好女儿,未婚有子,真是丢尽了我们舒家的脸,你还有脸问我来所为何事?”

关氏神色之间是极尽的鄙夷,脸上明晃晃的轻蔑看得梅氏心头一阵火大,梁妈妈和几个婆子好似木头人一样,站着一动不动的,就连神色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好似全然听不到关氏的话一样。

梅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母亲,如果没有事,请您回福寿堂吧,儿媳还要睡觉呢。”

关氏看着俨然一副她无理取闹的梅氏,心头倏的就充满了火气,这火气从得知梅氏在灵堂将大儿子做过的事暴露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存在着,在大儿子被舒族长除族之时积攒到最高,而后经过这两个月来对梅氏的折磨,不仅没有发泄,反而因为每天见到梅氏那张逆来顺受的脸更加难受,到此时终于忍无可忍,如火山底下的溶洞,“嘭”的一声就爆发了出来。

“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个母亲,玉儿才会水性杨花。”

关氏这话就是直接说梅氏放荡了,梅氏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女人的名声很重要,她哪里能忍受关氏这样污蔑她,只是不等她反驳,关氏又继续骂道。

“你就是个扫把星!娶了你进门,克了我的阿和!要不是你,我儿媳妇还好好的,煊哥儿也不至于跟他父亲闹得不可开交。就是因为你,就是你狐媚了我的阿和,让他对我儿媳下手,才会让我儿媳病逝。

你这个扫把星,克了自己的娘家不够,还来克我们侯府,把阿和给克死了,还连累得阿和被族长除族,你怎么不去死?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关氏的眼神充满了怨毒,那眸子里的怨恨让人看了心惊,话语里的癫狂也让人感到可怕,这其中颠倒黑白也让知情人感到可笑。

至少一盏茶之后,舒鸿煊听到樱桃转达的话之后,一抹冷笑浮现在脸上。

梅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关氏的话,俨然就是不把她当成舒家的媳妇,还把莫须有的罪名安插到她头上,以前她娘家风光的时候,关氏哪里是这样的嘴脸?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就是看她娘家落败了,侯爷又死了,欺她孤儿寡母吗?死老虔婆,等我儿长大成人,把舒鸿煊那兔崽子给弄死之后,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你那个爹科举舞弊,辜负了皇恩,不是一个好东西,你也没学到一点贤良淑德,我好好的孙女儿被你教导得竟然婚前就跟人鬼混,要不是大了肚子,也不会这么着急出嫁,就连文哥儿也被你教养得没有一点上进,他头上三个哥哥都有了功名,就他连一个秀才都没有考上。

再看看煊哥儿,十五岁就成了大夏最年轻的三元及第,这样的成就,就是放在历朝历代里,能比他厉害得也寥寥无几。华娘也被陛下册封为大夏第三个县主,玉儿和文哥儿跟她们兄长、长姐一比,当真是毫不起眼,这一切的根子都源自你!

煊哥儿和华娘有一个好母亲,所以两个孩子都很优秀,玉儿和文哥儿这么差,就是你教养不力!要不是你,我儿媳妇还可以给我生多几个跟煊哥儿一样的孙儿,跟华娘一样的孙女儿。

你就是个丧门星!连自己的夫君都克,祸害了娘家还不够,还要来祸害我们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