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食固然好,但这里的一切都是宫爷爷给我的,不属于我自己。”

“哦,这么说,你还想自己创造锦衣玉食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夏如水摇摇头,“我目前没有这么远大的理想,只想身边的人过得快乐一些。”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亲人,唯一对她好的便是宫爷爷。

她离开,宫峻肆会舒服一些,和自己的爷爷也能相处和谐一些。

“好姑娘。”宫俨怜爱地拍拍她的肩头,“既然你想搬出去我不拦你,但我们得先说好,一旦爷爷有需要你帮忙的事情,一定不能推脱。”

“您放心,我保证不推脱。”夏如水不曾注意到宫俨眼里狐狸般的光芒,信誓旦旦地保证。

以为找房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过cuisy很快朝她抛来了橄榄枝。她那里有两房一厅,正要分租一间出去。租金还算合理,cuisy同意让她发了工资再给自己交房租。

夏如水很开心,当晚便和cuisy回了出租屋。整个屋子还没有宫宅的一间房子大,但胜在温馨,而且是她自己的地方。夏如水感激地握上了cuisy的手,“谢谢你啊。”

“哪里呀,你搬过来给我做伴还能分摊我的房租,求之不得呢。”cuisy客气着,片刻转移了话题,“如水啊,听说你之前一直住在宫家,是吗?”

“这个……”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些事情都被人打听到了,最后只能轻轻点头承认,“是啊。”

“你跟宫家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如果说出来cuisy一定会给吓跑的。

“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内心里,她并不想把那件事说出来。

“哦。”cuisy没有再问下去,机灵地转移了话题。

……

“什么,搬出去了?”宫峻肆握着话筒,听到那头的话后沉冷地问,既而,挂断了电话。他的眉宇间沉着某种戾气,越来越明显。

这个女人,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让自己自由了?他还以为她看中了自己的爷爷,何曾想,她是想通过老爷子的力量重获自由啊!

一种被欺负的感觉涌上来,他叭地拍碎了桌面上的一只杯子。

他的女奴,有什么资格自由!

夜里,夏如水睡得正香,手机却响了起来。在这平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她终是被吵醒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电话置于耳边,“您好。”

“夏如水,马上滚下来!”

宫峻肆!

他冰冷的语气里带着怒意,倾刻间将她的睡意吓得无影无踪。好一会儿才敢低头去看手机,宫峻肆在哪里?他这个时间找自己有什么事?

终究身为他的秘书,她不敢多想,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就下了楼。楼下,停着低调奢华的顶级轿车,在她跑出来时,车窗缓缓降落,露出一张千年冰寒的脸。

宫峻肆!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没有给她多想的空间,司机已经为她拉开了车门,“夏小姐,请。”

“这……去哪儿?”

“……不知道。”司机求救般看着她,只希望她快点上车。不忍司机为难,她上了车,而宫峻肆早从另一扇门出来,上了驾驶位。

车子驶出,司机没有跟来,深更半夜的,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如水紧张地咽咽口水,不管何时,见到宫峻肆她总会不自觉地犯杵。白天因为工作忙可以勉强控制,到了晚上,尤其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他线条利落的侧脸,越发不安。

“我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车子嗖一下子加速,如箭一般驶了出去。这突然的加速将她吓得不轻,只能本能地抓紧车门。突然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宫峻肆拉开了天窗,透过天窗,越发真实地感受到此时的速度,夏如水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越跳越急!

车子无数次与对面的车子迎面相撞,只差零点几秒就要撞上时突然转弯,死亡的恐惧深深笼罩着她,她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车子停下时,她早就吓得脸色青白,身体不停地颤抖,二话不说跳了下去,蹲在地上一阵干呕。

后颈,被人无情地提了起来。那人的指冰冷紧硬地触着她的颈部,既而沉冷的声音传来,“可还满意?”

夏如水想也不想,反后就甩过来一巴掌,只是这巴掌还未落到他脸上就被截住。他一点点缩着指,将她的腕掐紧,要掐断的架式。随着力度加大,他的脸色也越变越冷,越变越沉,在这暗的夜里,仿佛地底浮出的撒旦……

她倔强地瞪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女奴有什么资格问这些?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霸道,嚣张,自以为是,自大自狂!

夏如水无声地咬住自己的唇。她恨宫峻肆,但他的话提醒了她,自己在他面前的罪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