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艰难地咽着口水,“不是……只是……能不能你自己擦?”

“不能!”

他回就得极为干脆。

夏如水的眼睛都给逼红了,“我……”

“擦!”

他下命令,不容拒绝。他的眸子里有警告的意味,她若是不擦,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夏如水颤着手跟上刑似地慢慢往下靠,十分不情愿却还是落了回去。她小心地擦着,为了不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格外谨慎。只是,颤抖的手再怎么谨慎都不能一次到位,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了过去。

宫峻肆闷哼一声,猛扯起夏如水的臂将她拉了起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不是。”她摇头。这否认在宫峻肆这里毫无意义,他顺手就将她扯过去压在了墙上,她要离开,他用硬梆梆的身板固定了她。

他不客气地扯起她的裙摆,“我看你就是有心的!火是你挑起的,你负责灭!”

这一刻的宫峻肆再不是在办公室里那个满面正经严肃的总裁形象,而是……一头狼。夏如水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他,他如狂风般亲上她的唇……

“哟,办公室里演活春宫,你丫的这么急?”

一声不合适宜的语音突兀传来,懒懒散散去不容忽视。辜子榆半点撞破好戏的自觉都没有,慵懒地靠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大手要拍下来的意思。

夏如水吓得血水都在倒流,僵在宫峻肆怀里……宫峻肆并没有马上松开她,而是第一时间罩住她阻止了辜子榆的目光。她衣衫不整的小样儿完全落在了他的保护下,辜子榆一丁点儿都看不到。

“喂,别那么小气好不好。”辜子榆不爽地喊着,拿手机对上对下。

“不想死得太难看就给我马上滚出去!”

打扰好事已经足够让宫峻肆窝火了,辜子榆这一做法等于火上浇油。辜子榆可不是这么想的,难得能抓一回宫峻肆的把柄,他得拍下留个纪念,将来宫峻肆坑他的时候用得着。

宫峻肆气得抄起桌上的笔筒就朝辜子榆甩去,他常年练习飞镖,手法准得很,进逼辜子榆的面门。辜子榆哪里敢大意,收了手机迅速退出去,嘴里哇哇地叫着,“你这是谋杀啊。”

“我没有亲手杀了你已经算好运了。”宫峻肆冷哼哼地回应,看一眼衣服已经无法蔽体的夏如水,把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夏如水被刚刚的事情吓坏了,躲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到他递来西装,一时无法会意,也不接,只用一对大眼看着他。这该死的眼神!如果不是辜子榆在,他不能保证不被她的眼神逼的继续刚刚的事情。

在心里叹一声,他略有些粗鲁地直接将衣服披在夏如水身上,特意裹紧,不让她的身子露出半点来。夏如水小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外套里,几乎整个儿都落进去,只露出一张依然仓皇的小脸来。

“屋里呆着。”宫峻肆嘱咐一声,转身出去。

夏如水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刚刚,自己跟宫峻肆做了什么?西装下破败的衣衫说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辜子榆到来,她很有可能和宫峻肆把那种事再做一遍!

她竟然忘了反抗!

这个意识一起,她的脸登时烫起来,无处安置,只能用力捂紧。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还有宫峻肆,一再地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因为脸热,她慢慢踱到门边。辜子榆和宫峻肆就在门外,她也想不清自己想做什么,轻手轻脚地拉开了一点门页。

辜子榆和宫峻肆的声音就透了过来。

“想不到啊肆,你这凡心一动可真够大尺度的啊。”

“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没有。不过,当真了?”

“什么当真了?”

“别给我装了,里头的小绵羊,你小子应该不会只是玩玩而已吧。你宫峻肆可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啊。”

“谁规定我宫峻肆就不能玩女人了?”

“啊?你小子学坏了啊。”

宫峻肆的声音再没有传过来。他这是默认了啊,对于她,他只是玩玩而已!沉重的失落感漫天袭来,夏如水整个儿愣在了那里,只感觉冰水从头浇到脚,冻得几乎麻木。

这事,她早该想到的,她不过是他的女奴,他泄愤复仇的工具,怎么可能用心对待?可她却还傻傻地以为,到了这一步,自己对他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终究,他并没有花名在外,是一个十分专情的男人。

她忘了,再专情的男人也有那方面的需要,而他的妻子已离世,他做出什么来都不算背叛自己的妻子。

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门从外被推开,宫峻肆看到立在门口的她,微微拧了拧眉,却也没说什么,只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