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他就偏不放。他拧起她的后颈强行把她的脸压到他面前,两张脸相隔不过两公分,他的鼻子甚至触到了她的脸,气息霸道地袭卷着她的思绪,放纵地喷在她脸上。

“看清楚,你的男人是我!要发、骚也该在我床上!”

夏如水的脸一下子变白。

宫峻肆终于满意,将她推了出去,“辜子榆你就别枉想了,我还没有把玩过的女人拱手让人的习惯,就算玩倦了玩烂了,都不可能轮到辜子榆!”

这些话,字字带刺,无情地刺着夏如水的心脏。从他嘴里不断吐出“玩”这个字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不过他的玩、物罢了。

她痛楚地咬住了唇,感觉自尊受到了再一次的践踏。宫峻肆对她一向如此,可她偏偏永远都习惯不了。她沉默着,苍白着,却倔强地立着肩膀,无声地向宫峻肆表达着控诉。

宫峻肆把她这小小的举动看在眼里,突然觉得无聊到了极点。他是怎么了?惹他的是辜子榆,拿她撒什么气。她分明一副要哭的样子,睫毛都染湿了,却偏偏不肯把眼泪掉下来。他觉得胸口给什么拧了起来,怎么都无法开解。

“滚!”他低吼一声。

夏如水这才抬步,机械地走出去。看着她孤独桀骜的背影,宫峻肆还是没忍心让她一个人走,打电话给司机,叫司机送她回去。

夏如水并不愿意坐宫峻肆的车,但司机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请她别为难他。他不过一个打工的,夏如水最后还是上了车。司机这才松一口气,忙给宫峻肆打电话。宫峻肆在那头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回身过来,辜子榆正立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宫峻肆撇了一记冷眼,把他当隐形人。

“兄弟,哥,爷,我错了还不行吗?”辜子榆此刻委曲求全,只希望自己的可怜能打动眼前这个男人。宫峻肆冰哼了一声,“我做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

辜子榆两手一软,差点撞死在墙上。让他去非洲……一想到得去那种一毛不拔的地方看饿得只剩下骨头的黑皮肤,从此跟莺莺燕燕们天隔一方,他还真连死的心都有了。偏偏辜父一副巴不得把他送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的语气,他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了。

难不成真去非洲那个野蛮之地?

眼珠子转了两转,辜子榆突然露出了狐狸般的目光,快速追上了宫峻肆,“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没办法。但说好了,我好歹是辜家少爷,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得带上一个可靠的助手。不管我选谁,你都不许有意见。”

宫峻肆大方地点头,“没问题,你看中了谁直接让郑经理安排就可以了。”就算他要的是郑经理,自己也没意见。

“好。”辜子榆离开时,脸上带了一丝恶作剧的微笑。

夏如水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脱、去半边衣服去检查被宫峻肆握过的地方。那里,青了好大一块。宫峻肆拉扯她时都是用了死力的,只青紫没脱臼断肢已经算不错了。她轻轻按了按,挺疼的。

家里并没有去青紫的药,她也懒得去买药,有些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心头涌起一丝对过来。宫峻肆那些无情的话语即使现在想来都很伤人。

她闭眼,任由睫毛轻轻颤抖。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郑经理打来的。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起,那头传来郑经理熟悉的声音,“夏如水……”

宫峻肆很早就来了公司。

以往,只有重要会议或是工作才会这么早。不过,今天并没有。他手里带拎着一个黑色袋子,里头放着一只药膏。昨晚回去后,他喝得有些醉,韩义出来接他。他在他的臂上握了一把,弄得韩义一阵大叫,这让他想起了夏如水。他扯夏如水的时候比这个还用力,而夏如水更是个女人。

他猛然想起夏如水脸上显露的那副痛楚的模样,心生不忍,让韩义去买了支去於的药膏。早上,便带了过来。

夏如水一向早到,今天却还没来。他也不急,进了办公室。

九点钟,门被准时推开。进来的并不是夏如水,而是郑经理。她手里捧着一个本子,恭敬地立在他面前,开始报告他的行程。他拧起了眉,到底没问出来。

郑经理汇报完毕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停在那里,“宫总,夏如水的缺由facy顶上如何?”她可是个大忙人,不可能天天守在他这里。

宫峻肆的眉头拧得愈发难看,“夏如水呢?想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