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宫峻肆爽快地点了头。

“对不起啊,夏小姐。”许冰洁转头来向夏如水道歉。夏如水退一步,被她这副谦卑的样子弄得极度不自然,“没关系的。”

许冰洁这才露出释然的笑容,“只要你不在意就好了,放心,只是一个庆生会,没有别的意思。”

“我明白。”

庆生会那晚上,宫峻肆并没有如承诺的那般早早回来,而是彻夜未归。夏如水等在家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又不好打电话,这一等,就是一晚。

第二天,她还未来得及质问宫峻肆夜里不归的原因,各种媒体上已经铺天盖地地批露了一个消息:宫峻肆的妻子非父母亲生。

这件事是许父在生日会现场当场暴出来的。许父意思是,许冰洁已经不小了,应该有知情权。而在记者拍摄的照片里,许冰洁无助地窝在宫峻肆怀里,像个被人抛弃的娃娃。还别说,连她都觉得难过起来。

在她看新闻的时候,门被人推开,宫峻肆走了进来。他眉宇间染了淡淡的疲惫,衣服也有些皱,显然一夜都未休息好。

看到她,他微微扬了扬眉,“在?”

“嗯。”她轻轻点头,抱着IPAD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谈这件事。他走过来,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和里头的报导,边解着腕上的扣子边解释,“这件事发生得有些突然,许冰洁的情绪不稳定,我陪了她一晚上。”

“我理解。”她轻轻点头。

她的豁达却让宫峻肆拧起了眉头,“是不是我无论跟哪个女人呆一晚上你都不在乎?”

夏如水被他这莫名发出来的火给弄蒙了,“我理解你,你不该高兴才对吗?”

“我为什么要高兴?”他粗声粗气地问,眉角染了几份孩子气,“你是我的女人,不该很在乎我才对吗?”

“如果不在乎,我能等你一夜?”夏如水甩了IPAD,带着几份赌气开口。如果不是早上看到了新闻,她铁定会板着脸面对他的。

她的话让他的眉头终于松开,“真的?”

夏如水把脸埋进被子里懒得理他。

宫峻肆倾身过来跟着钻进了被子里,将她抱住,顺便抬高了她的下巴,在看到她的黑眼圈时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你变态吧!”她满脸黑眼圈他就高兴,她忍不住骂起来。

他低头,狠咬了一口她的唇,“我变态又怎么了?”他的变态永远只在她一个人身上。似乎并不满足,他抱着她又是一翻狂热的索取,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将她压在胸口,“晚上有想过给你打电话的,偏偏手机放在车上,许冰洁的情况不是很好,在天台上坐了一晚上,怕她想不开,所以陪了好久。”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放心,不该做的我没有做。”

“你就不怕她利用你的同情心再次缠住你不放吗?她现在可是孤儿了,无依无靠,很可怜。”知道不该这么去猜测他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吃味。

“但愿她不是这么想的。”宫峻肆的眼睫冷了冷,既而又揪住了她的腰,“为什么昨晚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

天亮时他送许冰洁回住处,转身回来就去查看手机,以为夏如水一定会把爆他的手机。谁知道,里头一个属于她的来电都没有。这使得他一路上不爽极了,直觉得夏如水不是那么在乎自己,所以才会发脾气。

夏如水无奈地叹气,“我也想啊,但你是以许冰洁的丈夫的身份去参加庆生的,我打过去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

宫峻肆再次咬住她的唇,模糊地在她耳边发音,“有时候,我倒希望你不要那么理智。”

“夏小姐。”

夏如水怎么也没想到,许冰洁会给她打电话。

“有事吗?”她本能地警戒起来。

“有点事,可以当面跟你谈谈吗?我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

夏如水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去跟她见面。她到达时,许冰洁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优雅地抿着咖啡。她打扮得比以前更有范儿了,大概因为马上就要出作品的缘故。

“许小姐。”夏如水走过去,打招呼。

许冰洁朝她点点头,“抱歉,这个时候叫你出来。其实,找你的主要原因是想解释一下那晚峻肆没回家的原因。因为一些事……你也应该看到了吧,我很难过,峻肆只是单纯地陪我,没有别的。”

夏如水惊在当场。

她没想到许冰洁会跟自己解释这个。她,真的放下了?

“你没有生气吧。”她搅着咖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