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峰彻底败下阵去,再不能说一句话。宫峻肆勾着夏如水的腰将她带出了餐厅。辜子榆惋惜地摸了摸肚子,饭,饭没有吃到,戏,戏没看过瘾,真是得不偿失啊。

夏如水身子本就娇小,而宫峻肆的步子迈得极快,她几乎一路踉跄,走得十分吃力。宫峻肆一点都不怜香惜坟,弄得她狼狈不堪。辜子榆实在看不下去了,“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就不能温柔点吗?难怪人家宁肯跟许家大少也不愿意跟你吃饭。”

这话等于火上浇油,宫峻肆本就烧得旺的火气噌噌冒高了好几丈,“怎么,还嫌非洲呆得不够?”

辜子榆迅速拉上了嘴拉链,眼里闪出的只有惊恐。宫峻肆懒得理他,直接将夏如水推上了车子,自己钻进驾驶位驱车而去,把辜子榆一个人甩在路边。辜子榆急得跳脚,前头的车子车一个弯就消失了。

什么叫有了异性没人性,这就是啊。

夏如水坐在车里,明显感觉到了极低气压,她想解释,但宫峻肆黑沉着一张脸的样子着实可怕,她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好就给他吃了。一路上,他一个字都没跟她说,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宫峻肆把车子驶进了公司,一个急刹车停下,夏如水在惯性带动下朝前狠狠倾了一下,宫峻肆已经推开了车门,迈着大步往里走。

她知道,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虽然他的脸色没有大变,但他到了不理人的时候,证明火气已经接近临界点。夏如水只能小心快步跟上。一路上,不停有人打招呼,宫大总裁一律黑脸应对,打招呼的人不明所以,看到夏如水急步追着他走,皆露出惊讶的表情。夏如水勉强应付了几个打招呼的人,赶在最后时刻钻进了电梯。

她紧张地看他,也知道他去餐厅必定是吃饭的,却并不确定他是否用过餐,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叫个外卖?或者,上楼给你做?”

宫峻肆这会儿火得要死,而眼前的人儿一张小嘴张合着,让他再次想到了她落在许子峰怀里的样子,醋意翻腾,他一把扯过她,低头就狠咬一口。

夏如水哪里防他这一招,给咬中嘴唇,疼得发出闷哼,本能地去捂唇。宫峻肆粗鲁地拍开她的手,再次落唇,极为不客气地wen下去,赌气似地不停用牙咬她。他的掌用力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她触到的是硬梆梆的胸口,挣不开,只能承受,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宫峻肆看她这副委屈的样子,越发气了:“怎么?许子峰碰你就笑,我碰就哭?”

天地良心,许子峰根本没有碰过她啊。

可是,许子峰那些赤果果的表白,还有他保护自己时的那暧昧的动作……夏如水有口难言,只能摇头,“没有,没有。”

宫峻肆懒得管她说的“没有”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胸口的那股子火再度涌上来,再次拎起她的下巴狂wen下去,他的指毫不客气地伸进她的衣底,在下头留下一串印迹,耳边传来他的粗喘还有警告,“再敢见许子峰,我剥了你的皮。”

“不……敢了。”她可怜巴巴地摇头。

他这才缓了些动作,却依然不肯放过她。虽然许子峰刚刚只是抱了她,但却让他觉得自己的女人给人碰了似的,全身不舒服,要用极度的掠夺才能缓解心里的不痛快。他温柔了些,却愈发霸道,将她锁紧了。

宫氏没有总裁的专属电梯,总裁和员工用的是同一部。电梯门在十五楼打开,外面站着郑经理。她手里握着一叠资料,原本是打算上顶楼找宫峻肆签的。这会儿宫峻肆人是见到了,不过这画风……

即使冷漠自持如她,她微微启唇,露出惊讶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宫峻肆在人前露出这么占、有欲极强的表情,而且如此迫不及待地在电梯里就跟夏如水……

宫峻肆的身子高大,怀里的人儿被掩着,夏如水自然不知道外头有看客。她被他wen得头晕脑热,身体软绵绵的,只能本能地勾住他的肩力求不掉下去。宫峻肆虽然知道门开了,但他懒得理,他只想狠狠惩罚占、有怀里的女人。他将她推向角落,隐得更深索取得更厉害。

郑经理默不作声地给二人按了关门键,退出来时,脸上一片苍凉。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够好,好到都自以为对宫峻肆是有免疫的。只是,在看到这热烈的一幕,见识了冷血的宫峻肆对女人的占、有和霸道后,她所有的伪装都倾塌。

就算许冰洁,他也不曾如此公开地秀过恩爱啊。

而她,之所以表现得似乎对宫峻肆不感冒,完全为了能在他身边呆得更久一些。郑经理无力地抚着额头,有种想哭的冲动。

其实她并不傻,当时辜子榆打着宫峻肆的幌子要夏如水时,她就知道,绝对不是宫峻肆的本意。但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夏如水按排给辜子榆,就是希望夏如水可以远离宫峻肆。她甚至期盼着辜子榆会对夏如水下手,这样,她不仅少了一个强劲的情敌,还顺便打发了难缠的膏药。

然而,宫峻肆却赶去了非洲,并为了救夏如水差点搭上了性命。

在知道这件事后,她再次收了心,然而,宫峻肆的热情却将一切瓦解。她曾无数次在梦里梦见宫峻肆对她这样过,真正面对时,女主角却不是她。

她觉得自己卑鄙又可怜,只能转头往外走。

头脑一重,她撞在了一人身上。

“发什么呆,站了这么久?”辜子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的眉眼微微弯着,依然如以前那般露出不甚正经的微笑,但眼底却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