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对韩修宇用什么手段,或者试图借助韩修宇摆脱命运的谴责枉想过上好日子,我绝对不会同意!所以,最好不要做梦了!”他无情地警告,手指滑过之处火辣辣的疼痛。他是用了全力的,指头跟铁钳一般。她又疼又羞又窘,狼狈不堪,恨不能就此撞死在他身上。她的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颜色,却用仅有的倔强支撑着自己,“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这就好!”他总算松开了她却没有退去,“好好呆在你的位置上,不要勾引韩修宇,不要有任何想法!”

她的位置?她的位置在哪里?她不知道,但也知道,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只会给她承受不起的答案,最终只能沉默。

宫峻肆发够了火,此时转身,要离去。她急着追了一步,“那洋洋……我能不能见他。”

天知道她有多么地思念洋洋,甚至连晚上做梦都梦到他。如果不是这场意外,她早就回国去找他了。

宫峻肆扯了扯唇角,“见他?在你别有所图地靠着刚醒来的韩修宇时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他还没有忘记那天韩修宇醒来时,她是以如何依恋的靠在他怀里的。他记仇得很。

夏如水听到这话,愈发委屈,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看到我别有所图地靠着韩修宇却怎么没有看到自己和蔡雪有多么亲近呢?”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天和蔡雪表现得那么亲热,她又怎么会忘了自己和韩修宇是以怎样的姿态处在一起的?

这话,她本来不想说出来的,因为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宫峻肆不论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但却没想到,这一随口就给问了出来。

问出来才觉得后悔,用力咬住了唇瓣。

宫峻肆却因为她的反问而略略好受了一些,原来她是在乎自己的啊。他不由得扬了扬唇瓣,“你吃醋了?”

“我……怎么可能!”她坚决地否认着,不想自己更加狼狈。

“那天我和蔡雪那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他狠狠地道。如果不是蔡雪用她来威胁他,他又怎么可能保持那份沉默,由着她误会。

夏如水哪里知道这么多,委屈得要死,“你和蔡雪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宫峻肆复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再碾一回,“都是你!”他低头,着魔般wen住了她的唇。夏如水没想到他前一刻还是那个样子,此时却来wen自己,完全蒙了神。而他已经夺了她的呼吸,让她连思考都忘记!

“我和蔡雪是不会结婚的,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好久,他才放过她,吐出这话来。夏如水怔在了那里,这是什么意思?

宫峻肆满意地舔着唇角,她的味道,非同一般。

“允修有没有wen过你?”他问,有些在意。

夏如水没意会过来,但还是老实摇头。允修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梁慧心时刻护着她,他没有得逞。

宫峻肆憋闷的心再次敞亮了起来,在她的唇上又流连一番,“以后,任何人都不能碰这里。”他指着她的唇,“除我以外。”

“啊?”

“还有你这副身子!”

他转身,大步离去,心情极好。夏如水咬咬唇瓣,理不透宫峻肆这变化多端的情绪到底怎么回事。

他wen她的时候几乎要把她糅入肉里,让她觉得,他对她是极爱的,可是他又时刻用最恶毒的话语让她记住自己犯过的所有错误,让她限在自责里永远都拔不出来。

她迷糊了。

蔡雪以为宫峻肆不会再给她机会见到他,但晚间她便被人叫去了他的住处。并不是酒店,而是一座庄园,庄园深处漂亮的房子之后,有一所略显暗的屋子。

她见多了光鲜亮丽,此时略略有些不适应,进屋后在看到宫峻肆的那一刻,眼睛又亮了起来。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和宫峻肆呆在一起,不论环境多么恶劣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肆。”她低叫一声,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思忖着难道他已经改变主意了。宫峻肆并没有理会她的呼声,挥了挥手。屋里,有个人被推了出来,五花大绑。

是蒋功。

蔡雪的脸色微微一白,“肆,你这是要做什么?”

“吊起来!”

蒋功给吊在了屋子中央,身子一晃一晃的。

宫峻肆只是挥了一下手。

“打。”有人下了命令。

无情的鞭子便雨点般落在了蒋功身上,啪啪声不绝于耳,却有如魔咒直透蔡雪的耳膜。那些人下手并不轻,蒋功的衣服给片片卷起,马上破败不堪,而鞭子已经带上了血。

“啊!”蔡雪吓得尖叫起来,“肆,快停手,停手啊!”她虽然跟着蔡奎生活,但蔡奎从来不在她面前显露他的残暴和无情,所以这样的画面不曾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