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仍然不安,深深知道,宫峻肆最讨厌的就是他人的背叛。

车子很快到达医院,宫峻肆大步离去,蒋功要跟上,手机响了。是宫峻肆的行动电话。一般来说,电话都是通过他转接的,他看到了上头跳跃的蔡雪的号码,心头又是微微一疼,最后还是接通,“蔡小姐,宫先生现在不想接您的电话,您过些时候再打吧。”

“我找你。”蔡雪出人意外地道。蒋功愣在了那里,“找我?”

“对。”

宫峻肆赶到时,夏如水正在喂洋洋喝水,两人坐在一起,怎么都和谐得紧。他的唇角突兀地松下来,扬了一丝柔软。

“爸比。”洋洋轻轻呼着宫峻肆,眼里有些不安,看向夏如水。一惯以来,有了爸比就没有妈咪,有了妈咪就没有爸比,他有些担心。

宫峻肆走来,长指在他的额上摸了摸,“不错,退烧了。”他弯腰时,胸口正好贴在夏如水的肩侧,无端传来一阵温暖。夏如水不由得红了脸,却没敢动。

宫峻肆的指无意般压在她肩头,“睡好了?”

“嗯。”她轻应,感觉他的气息比任何时候都柔软,喷在她的身上,挠得她的心痒痒的。

“那就好。”他点头,问了下洋洋的情况。洋洋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明天就能出院。宫峻肆满意地点头,握住了夏如水的手,“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她不解地问,还要去照顾洋洋。

宫峻肆早将她拉了起来,也不吭声,大步走出去。

夏如水不解,只能跟着,猜测着他会跟自己说什么,忐忑不安。

宫峻肆把她带进了隔壁的房间。

“到底什么事?”她再问。身子却一沉,被他按在了墙上。她低呼一声,感觉他火热的胸口已经贴了上来。

“你……”

“没什么事,只是想你了。”他直言不讳。这样的情话,就算曾经都没有这般直白地说过,夏如水的脸再次通红。宫峻肆发现他爱死了她这红脸的样子,唇落下去,在她的唇上点染,有如雨点一般。

他含着她的唇,始终不敢用力,像捧着一枚珍宝。

“水儿。”他低呼,声音渐渐暗哑。他的声音撩得她的神经都敏感起来,而身体更似要着火。夏如水不知道如何是好,紧张地握住拳头,不知何时拉紧了他的衣角。她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

看她这样,他开心得笑了起来。她越羞涩越说明这几年来不曾被人碰触过。

一抬手,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顺势,盖了过来。夏如水紧张得直咽口水,心里却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太久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曲起了双腿。

宫峻肆一点一点将她的腿拉下去,长指落在她的脸上,“别怕,别紧张。”他的话像盅语,她真的不那么紧张了,他这才垂头wen住她,长指探过她的衣底……

最后,夏如水累得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已经到了黄昏,窗帘半开着,可以看到美丽的斜阳正缓缓西下。宫峻肆已经不在,但他的味道萦绕鼻端,无尽温暖。她想不到自己就这样被他蛊惑了,甚至不问将来,不问他和蔡雪的事。

宫峻肆的魅力,永远那么大。

而她此时,也无比地轻松,因为不需要再背负压力。

只是,是谁告诉他的,自己无罪?她很想知道,因为这个人让她获得了重生。

手机,不停地闪烁,大概怕吵到她,宫峻肆离开前特意设了静音。上面闪烁的是同一个号码,她拾起,接下,“喂?”

“你母亲就在我手上,想要她的命就马上过来!”对方极快报了一个地址。夏如水愣在了那里,“我母亲?”她已经很久没有梁慧心的消息了,她怎么会到这里来?自从五年前的事情后,虽然梁慧心和她住在一起,但她们好久都不曾沟通过。

她恨梁慧心,更因为允修的陷害背负了那样大的包袱生不如死,除了照顾宫俨和洋洋,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别的。梁慧心虽然一直努力地想和她修好关系,她却并不领情。梁慧心于她来说,连陌生人都不如。

但无论怎样怨怎样恨,血缘关系是无法开解的。

“我母亲怎么可能在你们手上?”她追问。允修死后,梁慧心不知所踪,她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少问废话,半个小时内若是没有看到你,你母亲就完蛋了!”

那边,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夏如水在屋子里踱着步,连转了两个圈。她不喜欢梁慧心,但不能不管她。她急急地奔了出去。

“去哪儿?”小纯差点和她撞上,问。

她摆了摆手,什么也来不及说。到了外头招手想叫出租车,早有车子驶过来,“小姐,我是来接您的,只有坐我的车才能见到您母亲。”

她不能多想,跳了上去。从这里到那个地方,满打满算,至少要半个小时。一路纠结,对方早要求她关机,她想给宫峻肆打个电话,那人似看透了她的心事直接将手机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