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对他?”梁慧心有些着急地问,“不会像我一样,去杀他吧。”

“不会的。”她安慰着梁慧心,“除了动手杀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采用法律的手段,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好。”梁慧心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给梁慧心做了晚餐,然后照顾她睡着后,夏如水打电话给了宫峻肆,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下。

“可以的,我明天带律师过来。”宫峻肆十分支持她。

“谢谢你。”如果没有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徐征是A市的第二大富豪,财力雄厚,如果以她一人的力量是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的。

确定了这件事,夏如水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联络过景天心了。洋洋已经在她面前几次提起丹丹,说要约他们见面,而她,也不知道景天心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试着给景天心打了个电话。

“喂?如水?”那头很快传来了景天心的声音。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她轻声问。

“还好。你呢?”

“我……也很好。”知道她有一堆的事情,没忍心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

“那就好。”

“你的未婚夫呢?醒过来了吗?”

“没有。”提到乔宇,景天心那两道细细的眉宇又揪结了起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醒不过来。”她曾一度担心,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既然手术很成功,那么迟早会醒来的。”

“谢谢你的鼓励。”

想到景天心还为乔宇的病担心,夏如水终究没有说出洋洋的要求,再谈了几句将电话挂断。

景天心对着电话发了好久的愣,唇畔,不由得溢出一声轻叹。她转头,看向病房,更是充满了无奈。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为什么乔宇还不醒过来啊。

她慢慢走回去,坐在乔宇的病床前,握住了他的手。因为长时间的躺卧,他的手变得苍白,泛起了透明色。景天心把他的手压在了自己脸上,“乔宇,你要快点醒来啊。”

因为晚上还要去弹钢琴,她没有久留,起身往外就走。意外地,她在过道里碰到了靳天齐。自从那天在他的结婚纪念日见过后,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再见面了。

景天心那张精致的脸庞垂下去,表现出来的是对蒋方齐的疏远。她并没有打招呼,甚至一副要迈步离去的样子。

蒋方齐一步走来,将她拦住,“要回去?我送你。”

“不必了,我们不顺路。”景天心回答得很冷淡,有意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她的疏远让蒋方齐十分不悦,眉头都缩了起来,若在往日,他早就对她不客气了。但自从知道两人分开的真正原因以及丹丹的真实身份后,他再也忍不下心来对她残忍。

“我不忙,可以送你。”他道。

景天心再退数步,“不需要!”

她转身就走。

蒋方齐气得牙根都咬了起来,追上去将她拉住,“我有话和你谈!”

“蒋先生,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她并不欠他的,而他有家庭,不该牵扯不清。她甚至要甩开他,“麻烦您自重!”

“自重?”蒋方齐气得脸都拧了起来。之前这个女人对他唯命是从,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唇狠狠扯在了一起,“在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要自重?”

景天心的脸顿时红了一片,几乎滴出血来,却又委屈不已,“那是你逼我的,我没办法。”

“你的意思是,还要我再逼你?”

景天心气得瞪起了眼,“蒋方齐,我们两清了,你没有资格再逼我!”她已经不需要从他那里拿钱了,彻底自由了。

“而且,蒋先生作为已婚人士,该对您的妻子负起码的责任!”她无法忘记他们结婚纪念日的情景。

蒋方齐的耐心几乎被她这几句话磨光,但现在却怎么都无法对她用蛮的。

“跟我走,我解释。”

“放开我,我不想听你解释。”在那样的大张旗鼓之下举行了结婚纪念宴,根本不再需要别的解释。蒋方齐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蒋方齐,你放开我,蒋方齐!”

她的话毫无作用,而蒋方齐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将她禁锢在怀里半点都动弹不得。她挣得满头是汗,发丝都乱掉,他却半点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