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全都是他与程一诺的镜头。
有出处医院的，有出入酒店的，还有出入附庸风雅的。
有一前一后的，有动作还算亲密的。
看着这些照片，殷聿的脸上浮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双臂往胸前一环，一脸孤傲冷漠的睨视着他，凉凉的说道，“解释？照片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要是照片你还看不懂的话，我今天的举动你也不懂吗？”
“所以，你是要跟她在一起了？”殷学成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此刻的殷学成，就像是一头发怒的老狮子，在训示着不听话的小狮子，偏偏这一头小狮子已经早就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甚至不管是实力还是手段，都已经在他之上。
这让他很是不甘心，很不愿意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他甚至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没错，这些年来，他很显明已经被殷聿压制住了，就连他的人利爪与利牙，都几乎被殷聿这个不孝子一点一点的拔掉了。而他就像是一只纸老虎一般，空有一身老虎皮，却早早的没有老虎的劲。
“啪！”殷学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瞪着殷聿厉声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故意什么？”殷聿一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看着他，不答反问。
殷学成的手指重重的一下一下指着照片上的程一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所以你故意的，你还在今天这个日子，故意把她带到我面前，就是为了给我难看？”
“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殷聿阴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用着质问的语气慢悠悠的反问。
殷学成只觉得自己的嘴角狠狠的抽搐抖动了两下，眼眸里那一抹气愤更加的重了，凌厉的双眸狠戾的盯着他，“你是不是非得在这么做？殷聿，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我告诉你，不管你是来真的还是抱着别的目的，总之你与她之间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殷聿依旧双手环胸而抱，一脸嗤之不屑的冷视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的答应与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管。既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也就不逗留了。”
说完，没再多看他一眼，一个绝然的转身拉开离开。
“殷聿，你给我站住！”殷学成厉声喊道。
然而殷聿却是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别说站住了，就连脚步也没有停顿一下。
“混账，不孝子！”殷学成在他的背后怒吼着，洪亮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
殷聿出来的时候，程一诺正与黎淑媛聊着。
黎淑媛倒是没有为难程一诺的意思，她的脸上还是扬着淡淡的优雅微笑，没有一点敌意，倒是充满了友善与可亲。就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
“以后与殷聿经常来家里走走，殷聿自从接管公司后，就忙的不成样，几乎都快一个小时当两个小时用，一个人也恨不得分成两个人了，来家里的次数也少了。我和你殷伯伯年纪也大了，特别是你殷伯伯，总是惦记着这个儿子。你啊，帮我多劝劝他，让他别只顾着工作，那么拼的。也得顾顾自己的身体，回家来和家人多坐坐，聊聊。”
黎淑媛笑的一脸温和的对着程一诺说道，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完全将程一诺当成了自己家人一般，一脸的可亲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