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蕉叶微微皱眉:“我当然说的是真的退回去啊!我有必要说假话做样子么?”

金蕉叶话音刚落,就见逍遥子望着她笑起来,金蕉叶看见她这样,心里就更奇怪了,忍不住道,“逍遥,你笑什么啊?”

“我笑什么?我笑我很了解你啊,”

逍遥子笑道,“那丫头给我钥匙的时候,我一开始就没接,我就跟那丫头说了,我说我了解你,这钥匙你根本就不会要的,可那丫头不听,非说这事儿我做不得主,这钥匙我是一定得帮她转交给你的。我没了办法,这才把钥匙带过来给你的,所以说啊,你说要退回去,那你就得自己亲自去找那丫头退回去,我肯定是不能帮你做这事儿的,我去,那丫头肯定也不会收的嘛!”

听了逍遥子这些话,金蕉叶不做声了,只望着那一串钥匙出神。

这个钥匙她不能要,她肯定是要去还给那孩子的,可是,让她亲自去还给那孩子,这对她来说就有点难度了,她多少还是有点儿心理障碍的,去还是不去,她正在心里犹豫不决啊。

逍遥子瞧着金蕉叶这个样子,心里就知道这火候是差不多了,他又把钥匙重新推到金蕉叶面前,然后温声道:“阿叶,你的病全好了,我瞧你最近的精神也不错,所以这事儿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对你对那丫头都没什么好处,你也该见她一面,跟她说说话,沟通交流一下,你也能知道她的想法,她也能知道你心里的心思,这不是挺好的么?”

金蕉叶想了片刻,望着眼前的那串钥匙下定了决心:“那好吧,那我就去见见那孩子。”

金蕉叶想拿了钥匙就去找沈叠箩,结果却被逍遥子给拦住了,她诧异看向逍遥子,就见逍遥子冲着她笑道:“阿叶,不用麻烦你亲自去跑一趟了!要说起来啊,还是我了解你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亲自去退钥匙的,所以呢,我就把那丫头带来了,她现在就在门外,我去带她进来啊,然后你该退钥匙就退钥匙,该说话就说话啊!”

还没等金蕉叶有什么反应,逍遥子就出屋去把沈叠箩带进来了。

“丫头,方才你在门外都听见了吧?就像我同你所说的那样,金掌门她不肯收你的钥匙。现在你们俩也面对面了,就不用我再传话了,所以,你们俩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吧!”

沈叠箩心中赞叹逍遥子这出戏演的真好,在坐下后,沈叠箩就望着金蕉叶抿嘴道:“金掌门,就像逍遥掌门方才跟您说的那样,我确实觉得这串钥匙给您处置比放在我这儿好。可您方才说您不能收,您是不是觉得,我把这些家产给您,诚意还不够啊?”

“我也知道,我不是从前的沈叠箩了,这些家产我没资格处置,也没资格留着,所以我才把它给您。您之前说的话,我其实都是记得的,您说不能接受我的说辞,也不能接受我,那是不是我得把这个身体还给您,您心里才能不恨我呢?”

方才看逍遥子演戏,沈叠箩这儿也不知不觉就演上了,她这些话半真半假说的委屈又可怜,只不过她自己心里知道,她说的虽然夸张,但是她心里未必就不是这样想的。

看逍遥子方才那样子,沈叠箩发现,若是不用这种办法,似乎是套不出金蕉叶的真心话的。

沈叠箩这话说得可怜,金蕉叶看着那张和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小脸,真真是于心不忍,连忙解释道:“丫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把这些财产给我了,那你今后怎么生活呢?”

金蕉叶静静笑了笑,才又道,“我当初与沈达做这样的约定,为的也是阿箩以后的生活,是为了她今后做打算的。她虽然不在了……但是你还在啊,你虽是全新的她,可是,那也还是她啊,我留着这些财物也无用,睹物思人终究无益,不如就由你处置好了。”

“而且,我也没有恨你,更没有怪你。孩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知道,我那日说了那样的话,肯定是伤了你的心了,但我是情急之下才会说那样的话,还希望你能理解我,体谅我。孩子,那天是我不对,那些话我收回,我向你道歉。”

沈叠箩如今听了金蕉叶的话,又想起逍遥子说的那些话,心叹果然逍遥子说得对,他是最了解金蕉叶的人。

看金蕉叶如此诚挚的眼神,沈叠箩自然是相信她的话了,只是,就像逍遥子说的那样,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于是,她走上前去拿回那串钥匙,重新坐下后才望着金蕉叶灿烂笑道:“金掌门的这些话,还是让我很感动的。其实当时听到金掌门的那些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儿难过的。不过,设身处地的为您想一想,我还是能理解和体谅您的做法的,因此,我也没有怪您的意思,那自然也就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了。”

沈叠箩笑了笑,又道,“其实那天我还有话没有说完,您那天情绪有点激动,那些话也就不好出口了,现在我觉得说出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