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带着廖倩云在地华广场整整逛了两个时,帮廖倩云买了一大堆秋衣秋裤还有裙子,再加上一只卡地亚女士表,一共花了五万三千多块。结果等两人出来的时候,大半个商场的营业员都知道这对暴发户兄妹了,起因源自于廖天的一句话,“云,可惜这里没有范思哲、路易威登和纪梵希,那些衣服才配得上我妹妹,手表最好的居然只有卡地亚,算了,全都买最贵的吧。”

所有的营业员都羡慕地盯着廖倩云,把廖倩云羞得脸通红。廖天倒是无所谓,他甚至还在想:和龚燕他们在香江吃一顿饭都不止那么多。典型的暴发户心态。

廖天又带着廖倩云来到北岳饭店,要廖家是太行县的土皇帝一没错,官场、商场和银行系统都有人,这个北岳饭店还是廖家的产业。袁琳作为北岳饭店的大堂经理,可以不知道********是谁,但绝对不能不认识廖家的一些重要人物。其实就算廖倩云一个人来这里吃饭,也是不用付钱的,袁琳对廖长明和廖家俊这两个太行县的实际主宰者还是很熟悉的,对他们的家人也很了解。但廖家俊对廖倩云的管教比较严格,绝对不会放纵她,让她养成背靠家族势力仗势欺人的恶习,其实这一上,廖家做的相当好,上至廖天,下至外姓子弟,上百人没有一个是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正在给几个外地的药材商做着介绍的袁琳看到廖天和廖倩云进来,立刻让一旁的服务员接替她的位置,而她赶紧跑过去招呼廖天。那几个商人看到袁琳介绍到一半就走了,都是满脸不爽,旁边的服务员微笑着解释道:“几位老板,真是抱歉,那位年轻人是我们这里的少东家,我们经理只能先过去招待他,今天所有的费用,本店都给几位打七折。”几个药材商看到人家都这么了,也就借坡下驴,不再纠缠这件事。

袁琳向廖天隐晦地行了个礼,轻声道:“少族长,大姐,一号包厢还空着。”完就带着廖天两人往里面走去。廖天对这个长相平凡的中年女人极有好感,眼皮子活络、知进退、做事极有分寸】】】】,,廖天还没开口,她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坐电梯到八楼,进了一号包厢后,廖天对袁琳道:“给我们上个四菜一汤就行了,至于上什么菜,你自己看着办,叫个服务员过来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袁琳还没见过这么菜的,愣了一下后,立刻反应过来:“是,菜烧好需要十五分钟,少族长请稍等。”廖天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袁琳出去后,轻轻地带上房门。廖天笑了起来,廖倩云不解,疑惑道:“哥,你笑什么呀?”“我是觉得这袁经理真是个人才,我是不是该提拔她一下,给她加加担子。”

廖倩云道:“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嘛,我听我爸,这北岳饭店的总经理经常抱怨自己太忙了,他自己公司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一直想把这个位子让出去,但族里每个人都很忙,不忙的人年纪又太,所以到现在他还只能呆在总经理的位子上。”

“直接换总经理还真不行,袁琳毕竟是外人,而且北岳饭店的总经理我也认识,就是廖明福那个胖子的爹,他的那个建筑公司好像要升一级资质了,所以抱怨太忙也是有原因的。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袁琳挂个副经理的名号,日常事务都由她处理,把财务这一块独立出来。”廖天敲打着楠木桌面淡淡地道。

廖倩云乖巧地头,嬉笑道:“哥,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有几分族长的威风。”

廖天沉默不语,从口袋里拿出烟和火机,上一根,抽了几口:“族长可不是靠摆威风摆出来的。云,如果你比我先达到化劲、成为宗师,那下一任族长就是你了。”

廖倩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道:“不会吧,我是女的哎,也能当族长?”

“族长这个位置只论能力,不论是男是女、或者是人是鬼。”

廖倩云被逗乐了,这时服务员进来了,兄妹俩心有灵犀地止住了这个话题,等服务员帮他们倒完茶出去后。廖倩云抱着廖天的手不住地摇晃,撒娇道:“哥,我们学校就在你们学校的隔壁,我不想坐妈妈的车了,以后你带我好不好?”

“你的时间和我的时间不一样吧?”

“哎呀,上学的时间是一样的,就是放学后我们不用上晚自习,到时候我还是跟着妈妈回家好了。”廖倩云嘟囔着嘴道。

“只要你服你妈,我没意见。”这时廖天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问道:“不是廖明福他们住在我楼下吗,他们怎么去上学,而且我刚才怎么没听见他们的声音?”

廖倩云听到廖天问这个问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廖天一头雾水,等廖倩云笑完后瘫坐在椅子上了,廖天才问她:“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廖明福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廖倩云摸了摸肚子:“麻烦倒也算不上,只能算他们倒霉。就在开学前几天,他们搬进来后的第二天,有一个叫廖富贵的,还真没辜负他的名字。这家伙居然弄来两辆帕萨特,还在屋里周末的时候可以去野餐,结果被德胜叔撞了个正着,不光没收了汽车,要求他们走路上学;还规定他们,每个周末必须负重二十公斤徒步去十公里外的蟠龙山野餐。”

“噗”,廖天正在喝茶,结果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随即廖天疑惑道:“那还有两个女孩子呢?她们也一起跟着受罚了?”

廖倩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关心人家女孩子。”廖天苦笑:“你这丫头年纪不大,醋劲倒是不。我只是担心,要是两个女孩子被牵连到,难免会产生间隙。”

廖倩云“哦”了一声:“放心吧,她们两个住我家楼上,天天骑着个自行车去学校,周末躲在家里玩电动。”

廖天听了头,左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廖倩云无聊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喝口水,这时,袁琳推开门,和之前送茶水的服务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廖倩云鼻子吸了吸,随即眼睛放光,盯着服务员推着的餐车。袁琳面带微笑,将餐车中的菜肴端出来,轻放在两人面前,并且解释道:“少族长,大姐,这都是些家常菜,因为不知道您二位的口味,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叫厨师做的口味适中。要不先尝一下,如果不合胃口,我立刻叫厨师重做。”

廖天把筷子递给廖倩云,示意她尝一下。廖倩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夹起一块兔肉就往嘴里塞,一边哈气一边连道好吃。廖天哑然失笑:“你慢吃,别烫着了,又没人和你抢。”随后转过头,对袁琳笑道:“袁琳,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你可以出去了。”

袁琳如释重负,面上继续保持着微笑:“好的,您二位慢用,告辞了。”完和服务员出去了,进了电梯后,袁琳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服务员不解道:“袁经理,您怎么啦?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袁琳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恐惧,旋即又戴上了面具,公式化的笑容重新浮现于脸上:“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有累了,今晚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就行了。”服务员头不再多话。

袁琳今天看到廖天和廖倩云后,四年前的一段往事又一次浮现在心头,让袁琳情难自禁,如果不是多年职场历练出来的沉着稳定,袁琳早就撑不住了。

96年的冬天,太行县发生了一件大事,时任县长的独子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四个社会不良青年。当天傍晚,县委副书记廖长明和政法委书记廖家俊在北岳饭店宴请县长夫妇,饭后县长递交辞呈,夫妇二人连夜回了老家,三天后县长夫人车祸去世,又过了两天,县长的尸首在家中被人发现,死因是心脏病发作。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一时,但诡异的是,官方未对此事作出任何反应,任凭百姓议论纷纷。

各种道消息满天飞,众纷纭,其中有两种可能是老百姓最为认可的,一种是封建迷信版本:县长一家触怒了鬼神,被冤魂附身,以至于大祸临头;另一种是官场版本:县长的儿子带着四个不良青年做了某些天怒人怨之事,触怒了领导,结果被人间蒸发了,连父母都跟着一起倒霉。这第二种法是最有市场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事翻来覆去被炒过几遍后,不再具有吸引力,老百姓自然而然就不再关注。

在这里,袁琳不得不,高手在民间,百姓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一下子就把事情猜了个**不离十。袁琳作为当事人之一,是最具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