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站在马特的面前时,马特愣了一下:“你……你……”

“怎么啦?”

“你象个高中生,差一不认识你。”

我只是穿了t恤牛仔裤,把头发扎起来了而已。

我想跟他,我离过一次婚,现在是同妻,脸上写满抑郁和不满,怎么可能还会有高中生的纯真?

可是转念一想,何必呢?

我们只有这一天而已,就让这一天成为浪漫的一天,成为我年老珠黄时可以回忆的美好一天。

将来我潦倒的时候,我可以把这一段经历,添油加醋地写成,不定就写成了畅销,象杜拉斯的《情人》或者罗伯特。詹姆斯。沃勒的《廊桥遗梦》……然后我就红了,象《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那样一炮而红,银子啊帅哥啊都来了,砸得我头昏……

“在想什么?”马特问。

我这才从yy的梦中醒来:“啊?……我在想……早上我刷牙了没有?”

马特哈哈大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特别特别帅,所以我可劲儿地逗他笑。

他的笑也蛮低的。据工程师都是这样,平时都跟机器啦电脑啦打交道,因此很好逗。

不象林致远,几乎就没见他笑过。

我和马特走进大名鼎鼎的大英博物馆,立刻被它的气势所吸引。据大英博物馆有600多万件展品,600多万件啊!要把它们都看完,得花多少时间!

所以我和马特在博物馆里呆了一整天。

中间白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我虽然很心疼国际漫游费,还是接了起来,告诉他我在大英博物馆,让他别担心,晚上我可以自己打车回住处。

我没告诉白我和马特在一起,要是了,估计白更加不放心。

在博物馆里,我看到了东晋画家顾恺之的《女史箴图》。

我听老爸过这画,顾恺之的笔法“如春蚕吐丝,初见甚平易,细看则六法兼备;设色以浓彩微加缀,不晕饰,运思精微,襟灵莫测,神气飘然。”可惜我的英语还没到那地步,没法把这意思给马特听。这个时候,就觉得还是和中国人一起来比较好,至少我的话他能听得懂。

我一边看一边跟这个没历史的老外,当他们还在蛮荒时代的时候,我们是全球的霸主,版图世界第一,我们的铁器,比欧洲早两千多年发明……

马特看着那画,非常神往:“我一定要去东方看看,中国、印度、尼泊尔……”又问:“听中国人都会轻功?”

乱七八糟的功夫片看多了吧。

我不想破坏中国轻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于是,男的会女的不会,免得他叫我展示给他看。

管他呢,他又不会真的来中国。。

因为是周二,博物馆只开放到晚上6,我依依不舍地出来,马特:“我送你回去。”

什么?没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