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两声,我和林致远一扭头,是白。

原来白先到地下室准备拉琴。

林致远一看到白,刚刚还微微笑的脸突然就板了起来,并且,从我的身边挪开了。

彼时我没有太在意这个细节,我看到白很高兴:“你来拉琴?那太好了,一直很想听你拉琴呢!”

白笑一笑,看一眼林致远,头。

苏往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偷偷:“姐,你也太奴颜了吧?怎么一见到白就不由自主地上前巴结?”

我被中了心事,讪讪地走开。

陈浩也:“苏来姐,喜欢一个人,要转身就跑让这个人来追。象你这样随时准备飞身而上的,会把人吓跑的。”

苏来姐???

我那么老了吗?

虽然我随即想到,陈浩是跟着苏往叫我姐的,但是,我还是很不爽。

他凭什么跟着苏往叫我姐?

还有,什么是“飞身而上”?我看上去有那么色吗?把我形容得那么迫不及待,真把我气死了。

打麻将时,我坐陈浩上家,为了发泄心中不满,我的牌打得铁硬铁硬,一张牌都没让陈浩吃倒;等到我坐陈浩下家时,陈浩要吃的牌,我都把它碰掉,陈浩一个晚上都愁眉苦脸的,我心中这才爽了一。

林致远坐在我的上家,他好像心神不宁,老是放好张给我吃。有一次我拿到一手好牌,又吃了林致远放的几张好张,做了一个大牌,大叫一声:“金将!”

也许是声音太大了,在一边琴房里拉琴的白手突然从琴房里出来,表情严肃,看了我们一眼,一言不发往楼上走去。

我自言自语:“白嫌我们吵他练琴了吗?琴房的隔音效果那么好……难道是因为我最近看多了武侠之后功力大涨,声音的穿透力不是一般的强?”

苏往笑:“你少臭美,就你那破嗓子还有穿透力?”

又冲白的方向吐吐舌头:“会拉提琴了不起啦?谁还没个擅长的乐器啊……”

陈浩问:“你还会乐器啊,你会哪种?”

苏往笑:“……我退堂鼓打得可棒啦!”

正笑闹中,我看见林致远身子一动,似乎是想上前安慰白,但也只是身子动了一动,并没有真的站起来。

我拍拍林致远的手,示意他上去看看。

苏往嘟着嘴:“打麻将就很俗了吗?拉提琴就很高雅吗?我看都差不多……”

陈浩:“也难过白生气,他在拉琴,我们这在唏哩哗啦地打牌,会干扰到他,能叫他不难受吗?”

林致远想了想,还是上楼去找白了。我和苏往、陈浩缺了人,打不成牌,只得看电视。

人生太多不顺,打麻将三缺一,斗地主二缺一(苏往不会斗地主),谈恋爱一缺一……

幸好还有世界杯,阿根廷对战德国。

陈浩赌性不改,对我:“咱们赌球吧。”

我:“好,怎么赌?”

“赌500块钱,我押阿根廷赢。”

这赖皮,阿根廷球星云集,还有号称世界第一的梅西,他先了,我总不能“我也押阿根廷”,那就没意思了。

不过我对阿根廷不感冒,我就喜欢德国战车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