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卫晟天天在邢夫人的肚子里围观贾赦训子记,每日看着贾琏苦哈哈的读书,挨骂,有时候还会被贾赦打板子,真是比唱戏都热闹,要是能喝点茶,吃点小点心什么的就更美了。至于练功?他夏大爷一脸悲愤的表示,这坑爹的功法练和不练差别真不大。

这功法不是在第一层有十二个小阶段,最后还有一个圆满期吗,这要是勤奋修炼也是总会修炼到大圆满期的。坑爹之处不在于功法的繁琐,而是它哪怕修炼到大圆满期,修炼的人也还是会老会死的!除非在死前突破大圆满期,成功进入第二层才会返老还童,以它坑爹的本质来说,第二层估计也见不到长生不老的希望。

好歹也是人族宝典,老就老吧,你可到是给点什么法术什么的啊,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呀!就算目明耳聪一些,记忆力好一点,比如以前只能记一天的事情,现在能记两天了。强身健体,我好歹锻炼锻炼身体也能强健起来了好不好!其他什么都没有,完全是按照普通人生长啊!你还敢更没用些吗!

除了有个所谓长生不老的胡萝卜挂在前面引着修炼夏卫晟偶尔修炼,其他时间关注贾家各种八卦的夏卫晟完全忘记自己还有人族宝典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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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荣禧堂那边又闹出事儿了,老太太把她的二等丫环芳兰开了脸给了二老爷,二太太一得到消息就动了胎气,二老爷急的不行,把芳兰随便安排了个屋子,丢下人就去看二太太了,这不我回来的时候,刘太医刚把胎保住。听老太太院里的洒水婆子说老太太那脸色黑的跟墨汁一样。”邢夫人的陪房费婆子去荣禧堂领月钱,顺便打听了下二房的稀罕事儿,正好回来讲给邢夫人听,讨个好。

“动胎气了?弟妹怎么这般小性了,这男人纳妾天经地义,又是长辈所赐,怎能仗着自己怀孕就甩脸子,给老太太难堪呢!”你王夫人往常是怎么说我的,说我不大度,大老爷一纳妾自己耍脾气,有损妇德。又想起当时王夫人说这话时居高临下的态度和那脸上的明晃晃的不屑,怎么着现在知道痛了!真想去看看她现在是什么德性。邢夫人第一次觉得贾母还真是不错的。

“谁说不是呢,说起大度还是太太。咱们院子里多少莺莺燕燕,太太不一样照顾的好好的,老爷纳了新人,太太您都没说过一个不字,这才是大家户正房太太的品德。”费婆子赶紧夸赞邢夫人,可惜不大会说话,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邢夫人心想,我倒想把后院的人都卖了,可老爷也得同意啊!“行啦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平白叫人笑话。到时候给后院送饭了,记得把‘汤’熬浓点,要是她们吃不好,老爷会心疼的。”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丫环说道:“柳叶,你去把王善保家的叫过来,对了把石榴也叫来。”

柳叶应了声“是”,出屋叫小丫环去外院叫王善保家的,亲自去石榴住的屋子把石榴叫出来,也不回屋就在院子里等着王善保家的……

“太太,可有吩咐?”本来不当值的石榴被叫到了邢夫人屋里,心中纳闷,口中却不提,只是乖巧的问邢夫人让她做什么事情。

“你那钥匙去我库里,把上次老爷给买的高丽参拿出来,记得是那株小一点的。”虽说打定主意要恶心一番王夫人,但邢夫人小气惯了,还真舍不得好东西。

“太太,王妈妈和柳叶到了。”外面打帘子的小丫环说道,片刻,王善保家的和柳叶就进来了,两人规规矩矩的站在邢夫人面前,等候吩咐。

“王善保家的,你一会儿陪我去看看二太太,柳叶你去找我那件老爷新给我添的那件赤狐皮的斗篷。虽说才进冬,天儿又不太冷,可大人没事,肚子里的哥儿受不得冻。”邢夫人摸摸已有六个月的大肚子,一脸的慈祥。

王善保家的自然知道邢夫人和王夫人之间的过节,一看邢夫人让人找出贾赦特意做给她的斗篷,在一联想在外院听到的关于王夫人因个通房丫环动胎气的事儿,就明白了,这邢夫人纯粹是去炫耀老爷对她的爱护,恶心一把王夫人。明白归明白,看着邢夫人的大肚子,她可不能让邢夫人去啊,这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贾赦还不得活剥了她啊!

“太太,您现在身子金贵,可不敢乱动,这天气要是下起雪,哥儿不就受苦了!二太太的事儿,再紧要也重不过哥儿去,为了哥儿,这事儿还是老婆子我去吧。”

夏卫晟在邢夫人肚子里呐喊,“娘喂!您老消停会吧!为了您儿子的小命,您就听劝吧!”

“没事,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能不……哎呦……”邢夫人话没说完,肚子开始疼了,唬的一屋子丫环围着她不停的打转。

“你们这些小东西,一点气都沉不住,先让太太躺下。估计这会儿刘太医还没走,石榴你去二太太院子里找刘太医,柳叶你在这里看着太太,我去给太太熬碗参汤。”

“娘啊!不要怪我不孝啊!为了你儿子的小命,你以后的依靠。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原来邢夫人肚子突然痛起来,完全是夏卫晟为了阻止邢夫人,而在她肚子乱动的结果。

……

“太太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至于肚痛,可能是胎儿频繁的运动,所造成的。太太的情绪要平稳,不然于养胎不易。”说着写了一张安神方子,嘱咐邢夫人让她连吃三天,领了诊费和谢钱就出府了。

“三清保佑,菩萨保佑。幸好哥儿没事,太太可不能再这样了。”王善保家的一脸庆幸的劝说道。

“王善保家的,你今天受累了,要不是你,这群小东西还不定怎么乱呢!石榴你去拿十两银子给你王妈妈吃酒去。”被折腾累的邢夫人疲惫的说完,只留下柳叶和石榴在屋伺候。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邢夫人怀胎八个多月了,想当初邢夫人要恶心王夫人没恶心成,这次老天开眼王夫人那里又出事儿了。

“王善保家的,你说老太太得多恨老二家的,才两个月多一点就给我那大侄子订好亲了,老爷可说了,国子监祭酒也就是说着好听,其实家里不怎么好过,家里也没个好亲戚,那家的儿子现在还小,将来更不知道是什么样。啧啧,有这种儿媳妇,老二家的心气儿高成那样,呵呵,这下子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邢夫人歪在榻上,磕着瓜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屋里就一个王善保家的在,邢夫人说话也随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