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现在显然很慌乱,他又发出了几个疑问:“他怎么浑身是血?这是被谁打的?佩姬吗?佩姬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把他送给来?”

柳子矜没有理约翰,他把泰利拖进屋内,拜托到:“摇光,麻烦你治疗一下他。”

易摇光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柳子矜,她知道柳子矜又有什么没说了,她狠狠地剜了柳子矜一眼,又低下头,治疗起了泰利。

苏颜回头锁上了门,蹲下问道:“他是被什么打的?”

“很显然,鞭痕和撞击,以及……”柳子矜指向泰利的腹部,那里有一道刚刚结痂的伤疤,“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长刃武器割伤的,比如说,斧头。”

约翰听到这个,马上说道:“斧头?泰利的武器就是斧头!”

柳子矜点了点头:“对。”

泰利的身上发出柔和的光,在光的治愈下,泰利身上的大部分创口加速愈合起来,头上还在流血的创口,不一会儿就结痂,脱落了。

柳子矜见状拍了拍泰利的背,将他叫醒。

“喂,醒醒,你没事吧?”

昏昏沉沉中,泰利睁开了眼,他迷迷糊糊地看了四周一眼,发现了是柳子矜和他的伙伴们,他出声回道:“啊……嗯……。”

含糊了说了几句话,他就突然发现,原本遍布全身的,火烧似的伤口竟然没有那么疼了,他睁大双眼,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回道:“我的伤是你们治好的?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是我们治好的,不过你若是想通过你的伤来推断时间,那我只能告诉你,很可惜。这并没有过多久,治疗你只花了……”

“两分钟。”易摇光接道。

“两分钟!?”泰利重复了一次,“这……太不可思议了!最好的伤药也比不上你的治疗!”

“谢谢。”

柳子矜甩了一件衣服给泰利,笑道:“好像每次见你你都有些衣衫不整,你先穿上,我们这还有两位淑女。穿好了,再让我们来好好谈谈。”

泰利在内心里嘟囔道:“大部分不都是因为你!”

可他也只能在心里说了,他骂骂咧咧的穿上了衣服,又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穿好了!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哦,那好,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没看出来吗?鞭痕!是被团长打的!”

“她怎么就突然开始打你了?”

“我哪知道!那天跟丢你后,我一回去就发现团长不在了,回到船里,发现船又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我以为你又打上来了,连忙拉住了一个人问,才发现是团长做的。”

易摇光和苏颜交换了一下眼神,双双点了点头。

“哦,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呗。别,别这么看我!我知道错了!三天前,三天前团长突然开了个紧急会议,召集了全团的成员。等我到了那里,发现卡多佐的尸体就摆在大厅的正中央,我就说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团长什么也没有说,就把我吊在了前面,把我打了个半死不活。”

“等等等等等。”约翰突然插话道,“她为什么要打你?而且,她居然没打死你?这不是她的作风啊。”

泰利瞪着约翰道:“你泰利大爷我命大行了吧?你说她为什么要打我,先是无故失踪,然后和我一起做任务的人成了一具尸体,去找我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是我我也觉得可疑!咳……别看着我笑,我瘆的慌,至于为什么团长没打死我,我也想问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活了下来!”

约翰长大嘴巴看着柳子矜,呆了半天才说道:“好了……你继续吧。”

柳子矜微微一笑,问道:“那之后呢?你又为什么被送到了这里来?”

“这几天我一直躺在房间里养伤,可是突然,就是今天早上,我的门被打开了,我以为是送饭的,结果根本没有人!我刚刚准备用云海去关门的时候,就发现我的周围居然有人,可我还没有看清他的面貌,就被打晕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你是被打晕后送到这里来的,而且你什么也不知道?”

“是啊……别,你别这么看我,我说的句句属实!”

这个时候苏颜问道:“为什么把你送过来?”

泰利砸吧了一下嘴,回道:“可能是她觉得我是你们一伙的。”

柳子矜笑道:“我觉得她没有好心到把敌人的同伴送回敌人身边。”

泰利闻言,下意识的身子往后一仰。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柳子矜挥了挥手,轻轻拍了拍易摇光的头。

“怎么会呢。”

苏颜这个时候又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跟着你们呗,你们总不可能把我放了吧。”

“如果我们把你放了呢?”

“当然是趁早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城市住下来。”

“好,那我们现在就把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