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这个职业在过去的时候可是一个苦差事,不过这也是分人干。

清末的时候捕快的职业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jing察,不过这个jing察管的实在是太宽了点。

缉匪拿盗,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成了辅助的事情,他们最主要的事情是收取皇粮国税,各种各样的摊派等等,枪了国外收税官的不少活计。

看起来不起眼的职业,但是油水却相当丰厚,这也是分人干。

好人干不了,坏人抢着干。

他们的地位怎么说哪!属于贱业,也就是下九流了吧,清楚一点就是你要是当了捕快,那么三代之内是不许你考取功名的,怎么样这职业是不是太让人看不起了。

可是他们的权利相当大,由于有了缉扑的权利,他们可以对小老百姓随意的行使自己的权利,比如说白吃白喝,吃完被告吃原告,或者往你家门外扔个尸体什么的,然后讹诈点钱财等等。

但他们对于什么秀才一类的就不敢惹了,等到了清末更是多了一种人,教民。

没错就是教民,这些捕快可是不敢惹教民,因为惹了教民,教民就会找神父,神父就会出头找县官或更大的官,这些捕快就倒霉了,轻的被打板子,重的直接就开革了。

到了清末的时候,这个官员的队伍越来越大,衙役的队伍也就更大了,就这么说吧,济南府的衙役最少也有几千人,就是历城县这样的小县城也有个千八百的,当然了这些人当中并不是都吃官饭的,他们大部分都是帮役,白役。简单点就是我们现在的“官府临时工”。

这古代的县衙或郡府行政管理基本上就是三班六部,三班为皂班、快班、壮班职责在于执刑与跑腿,六房为史、户、礼、兵、刑、工六房,有意思吧,好像跟zhong yāng机构差不多是不是。

这个三班六房,基本都是本地人来干,文化水平也不高,什么人都有。

县官来上任哪!那就更有意思了,他往往要带着一帮家丁与长随。这些人可都是跟县官是一体的,他们就相当于助理了,清朝规定县官随带人员限二十名,但是大部分都超标,一般来说吧,小点的地方带个二三百人,大的县城就要上千人了。

除此之外,这县官没来上任前就会不得不接受若干的“荐仆”。

这“荐仆”是干吗的?嘿嘿是大官塞给你的,你不要也得要。

怎么好像少了点,对了就是清朝的县官上任前,一般会聘请若干饱学之士,叫做幕友,俗称就是“师爷”。

所以电影、电视里演的那些县官上任的时候,仅仅几十人或几个人那就是扯蛋了。

县官带着这么大的一帮人到县城当然不是玩的,这些跟随来的人可是要权利的,这样就形成了特有的中国特sè,一个县衙两套班子。

本地的三班六房是一套,县官的家里是另一套,注意那时候是县官负责制,他老人家说了就算数,他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同时这些跟随县官来县城的人,可是跟着县官一起来发财的,不然谁吃多了跟着你喝西北风啊!这些人可是没国家工资的,那可都是县官自己掏钱,你们说就县官的那点俸禄银子够干吗的,不贪不捞都能把自己饿死。

那么县官国家给多钱?不太多,年俸禄杂七杂八的都算上大概是一千一百多两,但是他要养二三百人,你们说他的工资够吗?

还有一个最特殊的现象就是这些县官都干不长,光绪年间大概也就干个1.46年你就要滚蛋。

大家都知道一个头头在一个地方待不长的后果就是拉亏空给后继者,所以清末的时候zhong yāngzhèng fu经常查地方的亏空问题。(这里本来该说点什么的,算了就介绍道这里吧,你懂的。)

上面扯了这么多了,我们该扯我们的了。

****************************************************************************

那么一个小小的捕快有多少工资拿?

这些衙役的年平均工资是六两白银,注意是“年”,不是月。

那么也就是国家给一个公务员一百斤大米就让他干一年。

济南府府衙的捕头王树汶就是干捕快的,不过他是捕头当然工资要高点,也不多一年就十八两银子。

其实他的工资根本就没用过,光是给上差的孝敬这点工资都不够看,他主要的工资来源就是各个商家的孝敬,以及敲诈勒索而来,也没那么严重,就是打官司或者滩上官司的人的孝敬。

这济南府里除了一些带功名的人物他不敢惹,其他的人看到他都要叫声“爷”或者“翁”。

但是自从济南府里来了洋神父出来教民后,这些教民他也不敢惹。

惹了教民,招来神父,招来神父就惹了府君,惹了府君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所以目前有多出了一类他不敢惹的人,教民。

可这教民也有求到他的一天,使的他今天相当的舒坦。

说起来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一起大案子,一百七十二个教民被人从府城里绑了票。

这么大的案子自然就需要他出头,稍微一查就查到了新成立的一家商号“瑞福祥”身上。

连忙带着三班的衙役浩浩荡荡上百口子,就把那个位于城西的“瑞福祥”给围了。

帮役刚要上前砸院门,就见大门一开,里面出来一个脸上带着一道长伤疤的人,冷冷的看了看围在门口的衙役们,叫了声“谁是王捕头、王爷,我们掌柜的叫他进来。”说完转身就进了院内。

听到喊的是自己,王树汶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左右的衙役,就晃着身子进了院门,可一进院门王树汶就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