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搞定一只水火蠡并拿到水火胆,童幸二人自是喜形于色,可就在俩人商量由谁来保管战利品时,一个刺耳的笑声,却是忽然在夜色中响起。

“用不着那么麻烦,交给我来保管最为妥当,嘿嘿......”

“谁?”

童幸和童树大惊,迅速向身后不远处的一堆乱石望去。

自从来到此地,兄弟俩就将周围探查了好几遍,可谓是一草一木皆了然于胸,即使在猎杀水火蠡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大活人,顿时惊得面色大变。

在神识扫视之下,不速之客很快便显现身形,童幸和童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大半,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雇主----胡大山。

“胡大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童幸明星有些紧张。并暗中把水火胆递向童树。

兄弟二若论逃跑,童幸肯定不及童树,倘若出现什么状况,由童树带着水火胆逃遁,脱离危险的几率势必倍增。

可出乎预料的是,童树并没有接过水火胆,反而有意无意的将双手抱在了胸前,装作一副根本没有看见的样子。

突来的变故,使得童幸对这位表弟产生了警惕,不由自主地向旁挪了几步。

历经无数生死险境才走到今天,童幸何尝不知修道界的残酷,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甭说是表兄表弟了,就是父子反目成仇的也大有人在。

童幸的举动当然也逃不出童树和胡大山的眼睛,然而童树只是略感诧异的扭头看了童幸一眼,皱了皱眉,似乎并没有料到童幸会与自己拉开距离。

不过童树对此并没有表态,也不知道是故作镇定,还是在打别的主意。

“咦?那小妮子和林空没有和你们一起吗?”胡大山忽然明知故问道。

“来到湖边我们就各自分开了。”童树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并扭头向四周张望。

在这个时候,童树反而希望林空和车舞就藏在附近,若真是那样的话,胡大山即使心怀不轨,恐怕也不敢轻易动手。

只可惜周围除了漆黑如墨的夜色,便是古木乱石,根本没有一个人影,仿佛那些飞鸟走兽也知道此地凶险,全部早早离开了。

“童幸,把水火胆交给胡大人,反正迟早都是要交的,别磨磨蹭蹭的。”童树张望了一阵,回头对童幸说道。

童树的话不无道理,这水火胆本身就是交给胡大山的,可童幸总觉得胡大山出现太不正常,若是交出水火胆,事后胡大山翻脸不认账并杀人灭口,那他们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

“胡大人,按照约定,我们应该凑起了足够的水火胆,并亲自交到你手上,你才带咱们去传送阵对吧?”童幸开口问道。

“嗯!”胡大山轻嗯了一声,并没有做任何狡辩,仿佛他之前说的话纯属玩笑似地。

然而,就在童幸刚准备把水火胆手巾乾坤袋的时候,胡大山却忽然动了,只见人影一晃,“碰”的一声,童幸和童树几乎同时倒飞了出去,两道血柱如喷泉般从二人口中射出,连哼都没来得急哼一声,两个大活人便坠地身亡了。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就这点道行还想跟我斗......”胡大山站在童幸二人刚才的位置,不屑的瞅了一眼已经气绝身亡,仰躺在湖边的童幸和童树,漫不经心的将水火胆收进一只手镯之中。

手镯材质非常特别,既非金银,也非玉石、玛瑙,看起来倒像是根圈起来的藤条,上面除了藤蔓应有的纹理,居然还有几片鲜嫩的叶子和一朵银色的小花。

花共五瓣,细小得如同米粒,洁白无瑕,散发着淡淡银光,一看就非凡物。

胡大山似乎十分在意这件东西,收好水火胆之后轻轻放下衣袖,生怕碰坏了手镯上的银色小花。

他并没有处理童幸二人的尸体,朝胡岸左右望了望,最终向右面而去。

湖岸右侧,正是林空和车舞所在的位置,胡大山选择这个方向前行,要不了多久就会看到那块巨大的岩石。

可出乎预料的是,岩石上除了一具水火蠡的尸体,和凝固血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咦?”

胡大山倍感惊诧,蹲下身子仔细查探水火蠡尸体,并喃喃自语道:“如此裂痕,绝非利器所伤,倒像是被人以巨力生生撕裂而至,难道这林空有此异能不成?”

水火蠡皮坚肉厚,甭说撕裂了,就算用利器也不容易伤其筋骨,这也是胡大山为何赐予众人法器的原因,可眼前这只水火蠡明显不是刀剑所伤,他实在不敢相信,林空有那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