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病房里撕心裂肺喊我名字的声音,震荡在我的心里。负责照顾白雪的那个男护士也已经回来,他听到白雪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也不明所以的喊着我,希望我能够停下脚步,但是我牵着田甜的手,大步朝医院走的步伐始终没有停下来。

平心而论,我真的不觉亏欠白雪什么东西,虽然她的确是几次伸出援手帮助过我,但是,我觉得我对她的良苦用心,足以抵挡一切。

和她的离婚,虽然经过我们两个人的同意,但是她妈妈到我们家闹的鸡犬不宁,搞的我爸爸心脏病突发,我知道我有责任,但是白雪家应该负更大的责任。白雪出柜的那一晚,我不顾一切地冲到电视台,以一敌四,和那四个小混混扭打在一起,最后遍体鳞伤。白雪小产后手术急需O型血,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用自己血企图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要论谁帮谁比较多一点,根本没有办法计算。

我和白雪之间的关系,对错是非可以申辩,但是冷漠和失望却无计可施。

我心里的这一扇门已经不愿意在为白雪打开,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去敲击,只会让她显得更加没有教养。

杨小婉跟在我和田甜身后,一路出了医院。

走到车跟前,我打开车门,把田甜硬塞进去,杨小婉紧跟着也上了后排的座位。

三个人坐进车里之后,气氛开始变得诡异的沉默。

我有些生气的会有瞟了一眼田甜,问:“你就是你来看望白雪的后果。”

田甜低头不语,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旁的杨小婉替田甜打抱不平地说:“姜军,你什么意思啊,合着是是田甜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了,田甜是一心好意,是白雪她不领情,这也不能怪田甜啊,要怪就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和白雪有过一段婚姻,至于会是现在这样子吗?”

我没有反驳杨小婉的话,而是叹了一口气,说:“我送你们回住的地方。”

我说完,开车车,把田甜和杨小婉送回到小区,田甜和杨小婉下车之后,连一声告别的话都没有,直接就朝小区里面走去。

我无奈的目送着他们越走越远,消失在小区里面,这才长舒一口气,调车往家赶。

老妈看我脸色很难看,回来的这么晚,便问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情了?

我撒谎说,把田甜送回去之后,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老妈也没有上心,而是指着我的卧室,给我说,她已经帮我收拾好床铺,让我赶紧去休息。

回到卧室里,我也是没有心思睡觉,因为钱都投到浩泰的股票里,仅剩的几千块钱,这一趟去西藏,也基本没有什么剩余,于是又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浩泰的股票,又把电话给红姐拨了过去。

这么晚了,红姐还没有休息。

电话里的红姐看到我的电话,有一些吃惊,开玩笑地问我,“怎么了,姜军,现在抱得美人归,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算我没有白白帮你。”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红姐,我已经回到洛川市了。黑皮哥也在西藏被警方抓住了。”

红姐轻声应了一身,说:“黑皮哥落网的事情,我见这几天的媒体报道中说了,报道上说是一个姜先生,提供的线索,我想应该就是你了吧。”

我顿时一愣,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媒体报道中会有我的身影,于是对红姐说:“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我还真没有细心看这些报道。不过,说真的,真的是我提供了线索,当时,我和田甜在哲蚌寺,恰好遇到了到寺里上香祈福的黑皮哥。”

红姐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佛劝好人一心向善,佛劝坏人回头是岸,也不知道佛是帮好人,还是帮坏人。”

我跟着转移话题问:“公司那边什么情况。”

提到这,红姐顿时情绪又有些丧气,说道:“现在是罗振斌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正在一步步架空董浩。”

“董浩呢,没有做什么应对的措施?”我问道。

红姐显得很无奈,说道:“前段时间,董浩为了能够手握公司的大部分的股权,可谓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把自己的房子都低价出售了,不过并没有如愿,现在董浩过的很狼狈,吃住都在公司里,因为所有的钱都压在了公司,现在连他妻子安琪的化疗费用都开始出不起了。”

我不觉得心头一惊,随口说:“这个样子可不行啊,还是赶紧依照医院的治疗节奏,化疗最重要,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人没了,可就是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红姐苦笑了一声,说:“我这几天正在劝他,大不了再放弃公司里的一部分股权,先拿到钱,替安琪化疗重要。”

“我看公司里的股票有所回升,我也准备等明天出手一些,要不然,我现在日子都会过的紧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