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跟红姐约一起吃顿午饭。红姐也欣然同意了,地点定在了浩泰旁边的西餐厅。

起床,洗洗漱漱,便开着车直奔浩泰。

我到的时候,红姐还没下班,所以就在旁边的西餐厅里等待着红姐。

一直到下班的时间,红姐才跟我联系,问我在哪,我说我就在西餐厅里等待着她,挂完电话,红姐就从公司里赶来过来。

多日不见,红姐已经没有原来的意气风发,虽然脸上画着厚厚的妆,但是也能够感觉到她眼中的憔悴。

两人相对而坐,红姐对我笑笑,就开始问我和田甜的情况。

我苦笑着,把昨天的田甜爸妈来洛川市把田甜带回去的事情给红姐讲了一下。

红姐勉强对我挤出一个微笑,开完笑地说:“我以为象我们女人离了婚就掉价了,原来男人也是啊,看来,你这个未来的岳父岳母,不很不好搞定啊。”

我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昨天,田甜他们一家,在我们家吃一顿饭,田甜爸爸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今天我跟田甜联系的时候,田甜说,她妈妈还在跟她张罗相亲的对象,她爸爸叮嘱她,说是感情太虚幻,早晚要拜倒在生活的柴米油盐之中,你说,她爸爸是不是嫌弃我没有工作。”

红姐微微蹙眉,说:“可能理解啊,说句实话,谁不希望自己闺女,能够有一个安定一点的衣食无忧的生活条件。就像我,因为我妈妈的去世时我在国外,我爸爸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回国后,跟他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但是为人父,他还是希望我能够过得好,虽然我离过婚,但是他依然觉得我很优秀,很多男人配不上。这就是父母,总觉得自己家的孩子值得拥有更好的。”

红姐这么说,我不否认,但是,我却不经意之间想到了白雪的爸妈,于是笑着给红姐说:“红姐,你说的这种情况应该不包括白雪的爸妈吧。”

红姐跟着笑了一声,说:“白雪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不否认有些父母真的很不合格,但是我相信绝大数父母,都一心希望着自己的孩子,过的更好。”

点的饭菜上来之后,我跟红姐边吃边聊。

听红姐说,现在整个浩泰洛川分公司的各个部门,都被罗振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现在罗振斌去了总部,分总司明面上是董浩在打理着,但是,各个方面都受着罗振斌的制约,分公司一有个风吹草动,罗振斌立马就知道了。

本来我还在想,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的尊严,要不要妥协再放低一些自己的底线,但是现在听到红姐这么说,我更加不愿意回到这个公司里,即便我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出头之日的。

“接下来怎么办?你还有董浩,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在罗振斌的手低下苟延残喘吧。”我问道。

红姐愣愣神,叹口气说:“董浩的妻子安琪,现在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董浩现在是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因为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在浩泰的股权,一方面又对安琪的病情的一再恶化,无计可施。”

说到这,红姐的情绪忍不住有些失落。

我沉吟片刻,对红姐说:“红姐,我想把自己手里浩泰的股票,出手。”

红姐挑了挑眉毛,问:“这么着急吗?”

我轻咳一声,说:“当初把钱都砸进去,即便对于整个浩泰来说,我的那几十万块钱虽然是杯水车薪,全然是为了帮助董浩争夺股份。不过天不随人愿,也没能帮到董浩,那我干脆就把这些提出来算了,我想做些其他的事情。”

红姐吸了一口气,说:“你还是再等一下吧,等我听听董浩的口气。现在罗振斌一心想把董浩手里的股权全部收回,把董浩清除出浩泰。”

我微微点头,说:“那行吧。我再等等。”

“你这么着急的把手里股票变现,是准备干什么?”红姐问道。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当初从刘大鹏的公司辞职的时候,我就有过自己单干的想法,不过后来,去了浩泰,现在生活已经把我逼的没有退路了,我想从头再来,做自己的老本行。”

红姐微微点头,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又简单的问了一下公司里磊子和文涛的情况,红姐说,这两人在公司里是顺风顺水,尤其是文涛,近阶段业务能力,比磊子还要好,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发展。

听到这,我就放心多了,这两个人跟着我一起从刘大鹏的公司一起跳槽过来,现在知道他们生活的还不错,至少算,没有把他们推进火坑。

饭后,红姐看了看时间,说公司里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起身回去了。

我又在西餐厅做了片刻,这才起身离开。

在家无聊地待了一个星期,每天早晨和晚上,雷打不动地会跟田甜通一次电话,我想去她老家找她,但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底气。

期间,去看望了一次吴勇。

吴勇从西藏转院回来,局里给他开了一次表彰大会,由于腿上还带着伤,所以会后,就一直在家休息。

吴勇说,黑皮哥被抓,他便觉得不再欠白雪什么了,曾经许下的诺言,要亲手抓到黑皮哥的承诺,如今兑现,吴勇现在心安理得的可以无忧无虑度过自己的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