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白雪半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白雪这么样的动作充满着媚惑,并且非常肯定的对自己说,白雪还是原来的白雪,戒毒中心,并没有改变她什么。

我不会这么轻易地再被她诱惑,再受她胁迫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站在门口,对着白雪问道:“想和我聊什么,你赶紧说。”

白雪看我的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问道:“你怕我?”

我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哼声,说:“我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想和你离太近。”

白雪苦笑着摇摇头说:“唉,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看来,你是真的挺在乎田甜。”

我拧着眉头,心里十分的不悦,因为,我怕白雪会从田甜身上做文章。

白雪感叹完这一句,接着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干扰你和田甜了,但是,我请你记住你给我补偿的承诺。”

“你到底想要什么补偿?”我问道。

“我要东山再起。”白雪的脸色突然变的很严肃,不像是再开玩笑。

我顿时心头一惊,“东山再起?”

白雪点点头,说:“对,东山再起。我想重新经营我的天饮茗茶。”

我顿时苦笑了一声,说:“你认为我够格助你东山再起吗?你看看我们刚刚成立的W.E.,全在拼命的再往里赔钱,我拿什么帮助你东山再起啊?”

白雪听我到我的诉苦,微微蹙眉,轻笑一声,说:“我知道你能力有限,我也没打算让你替我投资。东山再起的事情可以放一放,那我现在至少该有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吧。”

“让我替你找工作?”我皱眉问道。

白雪轻声叹息,说:“对。我想让你替我找工作。”

“满大街的工作,你自己去找啊。”我生气地说。

白雪摇摇头,半晌之后,才缓缓的回答说:“我想去你们W.E.。”

我顿时一愣,不可思议地盯着白雪,问道:“你去我们的W.E.去干吗?我们庙小,盛不下你这尊佛的。”

白雪轻哼一声,说:“那好啊,既然你不愿意让我进到你们公司,那我这尊佛只能在你们家呆着了。”

我无奈的闭着眼睛,扶着脑门,头疼欲裂。

我咬了咬腮帮子,厉声对白雪说:“无论是我家,还是我们公司,我都不允许你踏入半分。”

白雪顿时脸色一沉,问道:“你难道就这么绝情吗?”

我不觉的有些可笑,说:“白雪,从咱们俩离婚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绝情,不再联系了。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多是是非非。现在我和田甜相处的很好,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成为我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晨,我会亲自拎着你出小区。”

我说完,碰的一声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我的这般绝情,连我自己都想不到,但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好不容易,我和田甜感情有了一定的基础,也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爸妈的应允,我是万万不能再把我们的感情置之度外而不顾,去搀和前妻的事情。这样对谁都不好。绝情总比滥情来的爽快。

第二天,我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进白雪住的那个房间。

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外,我看门是关着的,于是就先敲了敲门,但是,却没有想到,当我的手刚一挨着房门,房门就直接打开了。

原来房门没有被锁,只是掩虚着呢。

而屋子里的白雪早已经消失不见,被窝都是凉的。

最让我意外的是,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床上的被子叠的规规矩矩,田甜的睡衣也叠的整齐,放在床头,还有两件田甜的衣服,白雪穿了几天,走的匆忙,所以没有来得及清洗,白雪也特意在那几件脏衣服上帖上了纸条,注明是脏衣服,并致歉没有来得洗干净。

看到屋里的一切,我突然心里五味陈杂。开始有些责怪自己,是不是误会白雪。也许,她赖在我们家这几天,只不过是想办法,让我答应她提出的要求,并不是有意纯心要企图破坏我和田甜的关系。

白雪的而突然一离开,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悔,我甚至希望她离开的时候,能够狠狠的骂我一顿,说我无情无义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好,即便再怎么样的不欢而散,总比这样把屋子悄悄的好好收拾一番,默默的离开强的多。她这样做,又让我心里莫名的产生一些自责,开始扪心自问,昨晚说过的话,是不是太恶毒了。

白雪离开之后,老妈也失落了两天,嘴里念叨着,白雪一个女孩子现在爹不疼娘不爱,无依无靠,多让人担心。

不过,自从田甜开始从通明县回到洛川市,准备着上班的时候,老妈却再也绝口不念叨白雪的事情。我当然也不会节外生枝。

好在,田甜只顾着埋怨假期太长,一个多星期不见面,整个心都被思念占据着,并没有发现自己衣服的异样。不过也随口提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像不再原来的位置了,老妈接过话,说是替田甜洗了一次。田甜大意没追究,一边感激着老妈的好,一边拿着从家里带回来的补品,说是孝敬我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