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们妇妻感情真好!”放下牌,文成起身,走到矮桌边,提起茶壶,打算给每个人添些茶水,淡而化之的语气,神情平静如水。

“不得不佩服自己,心态稳健,沉着冷静,化解了尴尬不说。这么短时间,还想到如此贴切的称呼,如同为李之秀、青落度身定做一般,真是急智多谋呀。”文成自我感觉良好的快笑出声来。

话音未落地,六道目光不约而同,齐刷刷扫向发声处……

“这家伙,怎么这么淡定?”青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睁大了眼珠儿,一个劲对李之秀使眼色,往文成方向努嘴。

“我哪里知晓?!”李之秀终于找着机会,眼刀子剜了下青落:“还不是你多嘴多舌,说话没个遮拦?!”

两人眼神交流完,没个结果,目光双双移向文忆:“阿忆,这怎么一回事儿?”找对文成最了解的文忆准没错。

因着文忆与她们俩是一样的心思,所以,青落、李之秀对她并未作过多掩饰,虽未正式提过,也算是相互默认。

关于此事,文成的接受能力真有如此之强?不大惊小怪一番?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若无其事,才叫人心惊,好伐?

文忆无声的摇摇头,递给她俩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她接受的了。”嘴角上含着优雅的笑意,瞄了眼文成:好在先前有过铺垫,不然,“鸡飞狗跳”的场面恐怕无可避免。

如芒在背,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幸亏文成忙着加水,没注意到几人眼神间的“刀光剑影”。

放回茶壶,一转身,人人和颜悦色,文成也在庆幸,拍拍胸口:多亏阿忆先前开导于我,如若不然,真要丢脸了……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正月已过半了。”李之秀与青落、文忆、文成三人相约漫步元宵街头。

自打上次“马吊事件”过后,两家是愈发来往密切。各种秘密差不多也都相互明了,突发情况,打个掩护,也都游刃有余。

除了一个木头人,全被蒙在鼓里。说她迟钝也罢,少根筋也好,一无所知,还乐乐呵呵的跟其余几人各种欢天喜地。

“兔子灯,好可爱啊!”一个“大男人”,对着一只粉色兔子灯指指点点,不时发出惊叹,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青落一身的不自在,觉着站在文成旁边,太丢人,特想把她甩掉:“喂,小成子,你能收敛点么?”你还记得你是“男子”么?在家里,怎么玩都好,在外面,好歹注意点影响。

要说文成这忘乎所以,得怪其余三人,近来时日里,常常聚在一起。她们几个,吃的、喝的,玩的、穿的、谈的,样样皆关女子爱好。

偏偏还都带着文成一起玩,知道文成的身份,自然无拘无束,搞得文成习以为常,小女儿的行为也越来越多。

“阿成,你喜欢这个?”文忆见文成围着这个灯半天不动,猜她心里想要,转过头来,耐心发问。

哄骗小孩儿呢?青落眼神不善,盯着文成:“你敢说,你个“大男人”,想要这个憨态可掬、漂亮可爱、活灵活现的长耳兔子灯?那边不是还有好多其它的吗?”青落说着,手拽上兔子灯的长耳朵,看样子,是想占为己有。

“这个,这个……”文成支支吾吾,对手指:其实很想要,但是抱在手里,确实有碍观瞻。要不?

“阿忆,你想要的吧?”文成笑得谄媚,眼睛还抽筋似的不停的眨。

李之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俩人,哪有一点大人的样子?真像两个小娃儿争抢玩具。摇摇头,不管她们。

“几位,请看这边!”一个突兀的声音加入进来,只见大片花灯后面钻出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摊点的老板,顺着他的手,四人看到了摊子上方高高悬挂的一个金红相间的锦鲤灯,上书两个字——“灯谜”。

男子“呵呵”一笑,捋捋胡须:“元宵佳节打灯谜,五文钱一次机会,猜中灯上谜题,就带走。”言外之意,猜不中,就是银子白白打水漂呗。

“倒也不贵,看来谜面不简单,若是都叫人猜中了,还赚什么钱?”文忆心如明镜。

“二位,可有兴趣一试?”老板一边说,一边顺手将兔子灯抱回。

“好!放马过来!”

“试试就试试!”

俩人答话不慢,轻蔑的瞥了对方一眼,似乎都对自己充满信心,势在必得的架势。

“好嘞,一起十文!”老板笑意盈盈,伸出手来,一点不含糊。一个灯两个人同时猜,不管先后,得付两回钱,要不一个人先猜出来,下面一个不付钱,就太亏了。只能说做生意的,算盘都打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