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烤肉馆,新鲜空气带着些微的寒意扑面,格外神清气爽。

钟扬温柔地把外套披在邵雪卿的身上,自然地揽着她的纤腰,“要陪你走走,还是送你回家?”

“随你吧,”邵雪卿仿佛在尝试寻找恋爱的感觉,把头钻在钟扬的怀里。

许是有过了两次荒唐,钟扬真正把她当作贴心人,尽管只是暧昧,毕竟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女人的真心或者依赖,就这么并肩走着,漫无目的却自由自然。

此时一个陌生电话打到钟扬的手机上,钟扬接通,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是钟扬钟医生吗?我是张骁,我找你喝酒来了,现在刚到长宜,你在哪里?”

“张骁?”钟扬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不用待在部队吗?”

“哈哈,老子特意请了假流出来专程找你,快点,少墨迹,在哪里?”

“我刚吃完饭,现在散步呢。你想吃什么?”

“我随意,部队的人吃饭不讲究,有酒就行。”

钟扬突然想起了那天李学敏请客的地方环境不错,而且离这里不远,忙道,“要不,到酒坊巷的醉仙居吧,在城西方向。”

“好嘞,我马上过来,随行还有两个兄弟,你都见过,就是当时抬担架的两个家伙。对了,你要是有其他朋友,也叫上一起。”

钟扬看了一眼邵雪卿,征询她的意愿,见她点头,笑道,“是还有一个朋友,你们也认识,到时候见。”

“我赶紧回去换身衣服,路上给你定包厢,电话联系。”说着,邵雪卿红着脸拦了辆出租车。

醉仙居的幽静环境并不影响火爆的生意,还好现在这个点正好临近晚饭的尾声,不少客人已经走了,包厢也空出来了。

钟扬就在大堂等着,也没多久,张骁三人穿着休闲装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钟扬一时还不太习惯他们不穿军装的样子。

张骁当胸就给了钟扬一拳,哈哈大笑,“怎么,不认得我了?”

钟扬本能反应,胸口迅速凝聚一道玄力,轻描淡写地抵消了拳头上的力量,笑着说道,“怎么会不认得?你全身上下几根骨头我都能排过来。”

“哟!”张骁听得伙伴讲起过,钟扬有本事有修为,刚才那一拳可不轻,换了普通人没准就是一个趔趄,可是捶在钟扬身上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了一样,张骁再一次打量钟扬,“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对了,你朋友呢?”

“喏,”钟扬远远望见了邵雪卿,此时她换了一身青花瓷的旗袍,披着一件中长的白色毛衣外套,款款走来,下摆约莫半尺长的流苏随风飘动,典雅大方而又不失风韵。

几个大老爷们不禁被这动人韵味深深地打动了。

张骁冲钟扬一挤眼,悄声问,“兄弟,好眼光啊!”

“对不起,我来晚了。”邵雪卿自然地挽住了钟扬的臂弯。

此时的醉仙居客人散了大半,更添几分宁静,众人围坐一圈。

“我这次专门来看望你,第一杯,要表示感谢,虽说救命大恩不言谢,但是我张骁一口唾沫一口钉,我的命就是你钟医生的,以后有用得到我,水里来火里去绝无二话!我先干为敬。”张骁说着满满一杯白酒下肚。

钟扬也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杯中酒也干了。

其他两人对钟扬的酒量非常佩服,张骁却不觉得奇怪,因为他骨子里认为钟扬和他就是一路人,他能打,钟扬更能打,他能喝,钟扬就不会落后。邵雪卿却暗暗在桌子地下踩了钟扬一脚。

张骁又道,“这第二杯,我还是感谢,我听说你在环山湖南岸为群众的疏散撤离赢得了时间,等于是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再干了。”

钟扬与张骁碰了杯,一饮而尽。钟扬有些不明白,“当时我确实是在下坝口,可是跟部队上有什么关系?”

“具体情况我不能说,这是纪律,也是原则。”张骁有些歉意,又道,“第三杯,我感谢我这两位兄弟,如果不是他们抬我撤下来,就算小命保住,多半也会落个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