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堂?”钟扬有些印象,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王其信却是一下子激动了,“我知道,知一堂就是我们王家一位先祖,名叫王清任,勋臣是他的表字,是清朝的名医,族谱上有记载!”

“原来是他!难怪我觉得知一堂有些耳熟,原来是王清任!我读过他的著作《医林改错》,早年习武还做过千总,后来弃武学医没想到功夫半点没有耽搁,没想到书画造诣也这么深厚,真是一代奇才!”钟扬钦佩不已,王家人的目光都灼热起来。

王其信见钟扬由衷的夸赞,很是自豪,“清任先祖是我们玉田王家最杰出的名医,在解剖学方面有着极高的地位,被西方医学界成为近代解剖学家,由他开始奠定了我王家医商世家的地位,传承到现在也近200年了。”

钟扬见王其信始终紧紧抓着画卷,忙笑着说道,“看来这件宝贝总算是落叶归根物归原主了,值得庆贺!”

王其信闻言,立即对王海峰吩咐,“通知你大伯、三叔,明天沐浴熏香祠堂祭祖,就说我们王家要迎回传家宝。”

王海峰也很是激动,连声应承着走了。

刘家父子此时很尴尬,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急转直下,王海峰出去都没顾上打招呼。刘敬熙恭敬地对王其信说,“恭喜老爷子收回重宝,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跟济昌晚上还约了省城的几个朋友,先不打搅了。”

王其信不急于收起画卷,对刘敬熙说道,“敬熙啊,你有事尽管忙去,馨宁丫头的事情我原本就不知情,海峰被我狠狠地骂了一通,儿女婚姻大事就让小辈们自己来定,他那种做派早过时了!我改日抽空去京城一趟,亲自跟衢高兄解释清楚。”

刘敬熙心中不忿,却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刘济昌一起走了,王林陪着送到门外。

刘济昌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一眼钟扬,钟扬微一耸肩。

“小心他报复,据我了解,他性格很阴,睚眦必报。”秦雅悄悄提醒钟扬。

王其信盯着钟扬,越看越喜欢,“小伙子真不错,有眼光、有智慧、有本事!你跟馨宁的情况,静文跟我交底了,可是你今天上门就送了这么一份特殊的大礼,我真是为难了,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钟扬笑了,“我已经收到了您最好的感谢,我是说,关于馨宁的婚姻自主。”

“那怎么行?馨宁的事情我老头子本来就要干涉的,她爸差点都被我请了家法。王、刘两家根本不需要联姻,也不适合联姻,”王其信顿了顿,又说,“只是此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王家有些理亏,我也不知道海峰跟他们刘家有什么约定,少不得跑一趟京城,跟刘家那老家伙解释一番。”

钟扬不好接话,王其信显然含糊其辞,这个解释可能不太好做,不过他的态度很是坚决。

不多会儿,王海峰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两位老人,其中一位红光满面正是王其宗,进门就问,“老二,我来看看你找回了什么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