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蔡成章很快就领会了钟扬的意图。

“是的,你去参加年会,没准向老也会有所行动,你带着他的信物,他就多了一份把握。向老离开董事局的时候,他的信物在我身上,据我了解,少了信物的前提下,他本人的决定只代表个人,如果你带着扳指去,在关键的时候能让他连同信物一起,他就具备了双重身份,这种号召力应该足以应付很多麻烦。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信物回到他身上,也可以安抚不少蠢蠢欲动的心,您觉得呢?”

“你就对我这么放心?”蔡成章对钟扬的计划完全赞同,但是他没想到这种绝对的信任来得这么突然。

“有什么不放心的?死物终归是死物,就像当初向老把他交给我保管一样。”钟扬极为自信,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然而蔡成章却像是千钧重担压在肩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钟雅压根儿就没想让他在做一些微不足道的表态,直接把扳指交到他手中,“东西就交给你了,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是确保信物的安全,第二就是寻找最佳的时机发挥它最大的效应。”

蔡成章谨慎地接过扳指,如奉圣物一般不敢有丝毫怠慢,这种几乎凌驾于信仰至上的态度,令钟扬感到非常满意,“对了,你知道秦雅吗?”

“当然知道,她是老爷子最信任最宠爱的女人,你认识她?”

钟扬笑了笑,“她就在长宜,而且会在我的国医馆帮忙。”

蔡成章震惊地望着他,他知道秦雅留在钟扬身边意味着什么,从这一刻起他终于确认了钟扬在向南天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他第一次流露出尊敬的目光。

钟扬回到国医馆的时候,正巧秦雅也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医院周边小区的租价很高,而且设施相对陈旧,所以我选择离医院稍远的雅馨苑小区,一共定了四套三居室的住宅,都相隔很近,租金挺便宜的,每月2500左右。范家一套、居家一套、马秀兰母子一套,我和你一套。”

钟扬面有难色,“你跟我住一起?这个不合适吧?”

秦雅笑着问,“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都没有介意。当然,如果你有女人,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再找一套,不过目前这个小区好像暂时没有出租的空房。”

“那行吧,等再有出租的房子,我们再租。”

“哟,看来你的国医馆还真是生金蛋的鸡啊,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大手大脚呢。”

“怎么会?范、居两家子弟都是来我这里出力的,我理应提供他们住宿,年前他们都将就在医馆或者医院的宿舍,我可不能亏待他们。秀兰嫂子和青伢子都算是我的亲人,眼见着下半年青伢子快上幼儿园了,我还得托人张罗孩子就学呢。”钟扬素来不看重钱财,能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远比他自己收获金钱来得重要得多。

“那我呢?我似乎帮不上你什么忙,而且还可能会成为你的累赘,你就这么会养闲人?”秦雅开起了玩笑。

“雅姐,你就别逗我了,你就是我最好的军师,有你在我身边,就多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你实在是太重要了!”钟扬不是刻意奉承,说的就是实话。

秦雅满意地点头,“去宿舍收拾下吧,反正现在医馆也不营业,先搬家吧。对了,雅馨苑离这里有个三五公里路,如果你嫌不方便的话,可以考虑买辆二手车,或者干脆让蔡成章调剂个车过来。”

“你跟蔡成章很熟?”钟扬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