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扬在褚家一睡不醒,转眼就是三天,绣楼没有传出半点消息,褚老让张澜始终都守候在绣楼附近,负责饮食供给,然而钟扬和开心都没有食用,就像动物冬眠一样。

张澜每隔一个小时都会去探视,但是她无法进入两人的三米范围,她也只能凭借这一点来判断情况是否“正常”。

褚老把这个情况征询了济善大师,济善惊讶万分,这种情况简直闻所未闻,引起他的极度重视和好奇,只是此时不在京城远在西南边陲访友,闻讯之后他建议让张澜干脆住在房间里随时接应两人的苏醒,自己则加快处理完俗事立即着手返京。

钟扬的暂时“失联”引起了外界的诸多猜测,林泉和李扬先后分别拜访,然后林家的长辈和李扬的父亲又与褚老通了电话,表示出对开心的关心和担忧。

王馨宁得知此事后立刻告诉家人,王家三老商量之后,又老大王其宗亲自赶赴京城拜会褚老,褚老颇感意外,彼此都交了底。王其宗又通过他的渠道联系上了向南天,向南天委托董老登门问讯,自己则并不露面。裘老也派出了自己的亲信,送来一支极品野山参,还捎来一句话,钟扬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过于忧虑。

褚老感觉到了压力,虽然他从搜集来关于钟扬的资料中不难发现钟扬的特殊和不凡,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惊动了这么多大人物,甚至他还感觉到这些人背后还有巨头在关注此事。最令他不解的是,当前华夏国最核心的权力掌控圈子内,也有人或明或暗地表示出对钟扬的兴趣,因此他干脆暂时放下了最高顾问的一切事务。

钟扬迅速成为了焦点。他是否平安苏醒、何时苏醒,牵动了许多人。

当然,最感焦虑的还是向南天,他没想到钟扬会在褚家丫头身上“栽跟头”,而且是在他最擅长的医疗领域,外界流传最真实的版本简单概括就是,钟扬治疗病者失败,反而要靠病者来救他,结果两人同时陷入困境。

向南天思前想后,决定先见见蔡成章。蔡成章在南天解体后,将岐山集团的大小事务都交给蔡骏,自己则一直在京城逗留,一方面积累人脉关系,另一方面则密切关注刘家的下一步举动,当然,他笃定向南天就在京城,就在董家或者张家。

他接到了董老的电话,说有要事商议,心头不禁狂跳,立即赶赴董家。

尽管蔡成章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见到向南天的那一刻,他眼圈红了,情绪有些失控,赶紧上前扶着向南天问道,“老爷子您果然在这里,我、我等得好苦,您老身体怎么样?”

向南天也是感动,他拍了拍蔡成章的手,“老九,你也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激动?我好着呢,在老董这里,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董老一改严肃古板,极为难得地称赞道,“老九不错,那天居然敢直接撕破刘希成最后的遮羞布,就冲这一点,他值得信赖。”

蔡成章老脸一红,尴尬地讪笑,“董老您这是骂我呢,火车那次我也派了人,当时刘希成让我配合,却又不肯吐露实情,他不过是想拉我上他的贼船而已,再者说,我的人看到老爷子安然无恙就下车了。”

“是吗?”向南天笑了,略微有些冷,“只怕你的人是看见我把扳指给了钟扬,他们跟着钟扬下的火车吧?”

蔡成章毫无隐晦,“没错,那两个小子确实是见财起意,他们都算是我身边儿的人,知道扳指意义非同小可,临时起意却被钟扬狠狠教训了一顿,我都已经核实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