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中听了离王的话,心下微颤。

虽说他土家是太子的人,就算这事儿真的闹大了,太子也定会将此事压下。但是任谁在面对离王的冷压时也不会无动于衷。

“离王殿下所言极是。”土元中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知错认错的表情,哪里还有刚刚那焦躁模样?

只见他顿了语气接着道:“虽说此事事出有因,可小女无端贸然出手,实属冒犯,还险些铸成大错,理应国法处置。”

土碧柔一听父亲的话,吓的整个人跪在那一言不发,土碧贤此时也没有身份说话,面对离王,他是没有资格直接和他对话的。

而土元中这话说的显然有弦外之音,听起来确实是在认错,可一开口就先强调了事出有因,这显然是想要将木家人也一起拉着下水。

果然,离王的神色微微有些转变,只听他“哦?”的一声,目光淡淡的落在土元中身上:“那本王倒是想听听,土国柱口中的事出有因是个什么因。”

离王此话正中土元中下怀,这木家三小姐胡搅蛮缠、谎话连篇,如今离王在这里,饶是木槿月在想撒谎,也没了她说话的份儿。

虽说木家是离王的人,但离王这人性情古怪,若是得知碧柔先遭迫害,保不齐会严厉惩治木家的人。

土元中心中这么想着,不禁开口将刚刚发生的事悉数说给了离王听。

木顶天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反驳,此时离王在场,自然有离王为他女儿做主。

而木槿月也噤了声,站在木顶天身旁听着土元中滔滔不绝的陈述事情经过,而她依旧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土元中声情并茂,说到最后不禁红了眼眶,一副悲痛欲绝的神色:“小女今年才十五岁,手骨被捏碎经过慢调或许能够恢复,可她如今却被毒成了哑巴,若是寻不得解药,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臣也是救女心切,实在无意冒犯木府。”

土碧柔跪在土元中身后也配合的轻轻啜泣起来,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土元中说完便收了话头,呼延东哲也并没有出声,整个前厅内依然处在呼延东哲的高压之下。

脸色沉了沉,就当土元中觉得自己刚刚的陈述天衣无缝之时,头顶却传来呼延东哲冰冷的声音:“土国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出言戏弄本王!”

土元中心下一惊,连忙俯下身去正言道:“请离王明察,臣所说之事句句属实啊!”

表面强撑,实则魂都被呼延东哲给吓飞了,土元中身子微颤,生怕离王一个不悦挥手将他杀了。

“句句属实?”呼延东哲冷哼一声,道:“且不说一个心动期的人该如何重伤一个灵寂中期的人,你说你的女儿被毒成了哑巴,可本王刚刚分明听见了她的声音,莫不是本王幻听了不成?”

呼延东哲语气冷然,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仿若黑曜石王一般。

土家几人不由的一个索瑟,而后便是一头雾水,离王说他听见了碧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