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木槿月在呼延云霄的眼里显然是被看做了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而木槿月闻言却当场露出一个不屑的神色,看着呼延云霄道:“我也说过太子若是有能耐就去求君母收回成命。”

说着,只听见木槿月自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挑眉看着呼延云霄,语气颇为意味深长:“但槿月没想到太子的能耐就是丝毫不顾虑君母的感受,甚至不惜拿出太子之位相要挟!真是让槿月大开眼界,太子果真是好能耐!”

不顾太子渐渐阴沉的脸色,木槿月继续巧言道:“只是槿月何德何能,竟让太子殿下搬出太子之位,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虽然君母下了懿旨,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桩还未成的婚事,回旋余地并非没有,太子今日这‘雷厉风行’般的逼迫,实在是另槿月不敢恭维!”

语气之中满满的讽刺,木槿月此时显然是没打算给呼延云霄留任何的颜面。

呼延云霄何曾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侮辱过?还是被木槿月,这个曾经非他不嫁的女人侮辱!

这种被一个人捧到天上,又贬至尘埃的落差感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即便是他眼里的木槿月这个丑女人,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他并非没有看出木槿月的变化,一个人变化如此明显,任谁都不会视而不见。

可他的立场不同,即便木槿月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木槿月还是木槿月,那张脸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他不能娶一个这么丑的女人,纵然她琴艺卓绝,歌喉无两,可他就是不愿面对那一张在他眼里丑陋无比的脸。

呼延云霄暗下攥紧拳头,若不是碍的君母在场,他真的很想当场发作,尤其是木槿月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般的令他觉得刺痛。

这该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又有什么资格用如此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

“木槿月,我会让你后悔的。”

末了,呼延云霄压抑住心中翻腾的怒意,挤出了一句在木槿月听来如同笑话一般的话。

说完这句话,呼延云霄便又对着君母到:“君母好好休息,云霄改日再来。”

今日君母已经被自己气到了,呼延云霄也不是没有分寸,若是在执意多说,万一将君母气出个好歹,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留下最后这一句话,呼延云霄又冷冷的看了木槿月一眼,一甩锦袍,愤然回身,扬长而去。

待太子离开慈惠宫,木槿月才又回身,见君母依然表情哀伤,不禁连忙上前安慰:“君母消消气,太子已经走了。”

君母闻言放下扶额的手,抬眸看向木槿月,表情心疼的道:“真是委屈你了,让你亲耳听到这些话。”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当着面退婚,还听到了那么难听的话,任谁能承受的住?

木槿月微微一笑,表情格外淡然清澈:“君母不必替槿月难过,槿月并未放在心上。”

君母伸手抓过木槿月的手握住,挑了挑眉,小心翼翼的反问:“你当真说过你不愿再嫁?可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