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明说?”

杜羽道:“我不让他告诉你的。”

“为什么?”温西不解。

杜羽微微看向四周,林叶虽寂静,其中想必藏着不少人,骆铖对温西有了掌控心,他开始忧虑。

忽地,一声哭声从禅院方向传来,是玉麟的声音。

温西猛然回头,欲回去,却又停住脚步,了明令她离开,那她便没有理由留下了。

杜羽长叹一口气,轻声道:“未知来年,斜风细雨之中,还有无一盏毗罗茶。”

温西清泪盈眶,在山门外蹲下轻泣。

她哭得很是专心,杜羽立在她身旁,山风将他的衣袍轻动,凉凉的,透着清冷之意。

一辆通往沐川城的马车中,温西拆开了明的信,信不厚,只有两张,字迹清瘦,他写了两桩事,最后写道:吾心有避之,或为魔障,此生难解,呜呼。”

他此生难解之事,终究伴着他入了黄泉。

温西捏着信纸,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杜羽取出一方帕子,给她擦了擦。

温西眼珠微动,转向杜羽,道:“杜羽,现在想来,那个孩子,玉麟,同和尚有几分相似……他许是在保护他,用自己的性命,他有着不得不死的理由,或许与他杀死梅林主人一样的理由。”

杜羽眉头轻蹙。

温西捏着信纸,道:“和尚令我小心一个人。”

杜羽道:“谁?”

温西道:“一个女人,危险,可怕,却又美丽无比的女人。”她不解,了明特意对她说了此事,定然十分要紧,只是那个女人与她尚且没有任何交集啊。

杜羽眉头紧皱成数道深褶,他对着温西摊开手掌,温西将信递给他。

杜羽飞快地看完,随后面容阴沉。

了明说的第一件事,是说天下的一个大秘密,足可以令中洲沦为人间炼狱,杜羽立刻想到骆铖说的凤临秘宝。第二件事,便是关于一个女人,他说:世间诸多迷障,贪嗔痴妄,皆可杀人。

温西怔怔地看着他。

杜羽幽然叹息:“他修的是出世之道,不想深陷尘世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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