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推脱酒醉,拒绝了赵构安排的美女陪睡,都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心思想这些,宋然也是对赵构无语,这到底是试探呢,还是试探呢?既然有了试探的成分,他当然是要找借口推脱。

这一夜宋然可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他想从头捋捋发生的事情,现在看来,最大的过错应该就是擅自解散了种家军,本来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就是一时的冲动,他现在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种老爷子早先就安排好的,哪有说解散就解散的,这根本不合情理,可是事已至此,这锅还只能是宋然自己来背。

至于赵构,宋然可是多了无数个心眼,看起来这赵构现在也就跟宋然差不多年纪,可是这表现出来的城府,恐怕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自古皇家就没出过几个脓包,即使是那个三国的阿斗,恐怕也有些不简单。

“划清界限。”这是宋然现在能找到的比较合适的办法,不亲不疏,宋然总结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嫩了些,这中了种师道的招就是因为自己心眼不够过,现在这个赵构也不是即将要死的人,按照史实,如果没有因为宋然的到来改变什么的话,这货可是活了八十一岁的,在皇帝中间也算是长寿的了。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失眠之中,宋然在临近清晨才昏昏的睡了一会,脑力劳动有时更让人疲惫,宋然都是被人叫了几次才叫起来的。

赵构早就等在了前厅,这古代上朝也太他娘的不科学了,宋然看这天色都还没亮,估么着这离早上恐怕还有一段时间,揉着蒙松的眼睛,宋然来到了前厅。

赵构脸色微变了一下,宋然根本没有注意,他问道:“这时辰还早,怎么就要早朝。”其实这是宋然的牢骚,按照未来的说法,这是起床气,大半夜未曾睡好,这最后迷糊了一下还被叫起来,谁都没有个好心情。

倒是赵构只是脸色变了一下旋即恢复了正常,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正常之后含笑问向宋然:“宋衙内,早起啊,我也觉得这早朝时间太早了,可是没有办法,历来都是这个规矩。”

宋然没有接上话,这怎么接都不合适,他这会才想起来这对面的是未来的皇帝,这还能抱怨什么,人家也是陪着自己喝酒吃饭,况且人家都已经早起了。

“你想好这上了朝要怎么说吗?”赵构冒出一句。

“说什么?”宋然还处于半混沌的状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该说你是真糊涂呢还是装糊涂呢?反正这老种求我做的事也就保你性命,算了,权当我无事找事吧。”赵构似乎有些不高兴,可能这会才是他的真性情,当然也可能是他感觉处理这事有些棘手,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宋然本以为自己能够上得了朝廷了,可事实确实他不得不在外面候着,随时等候通传,只有传令到了他才能进殿面君,你说这等就等吧,距离远都不说了,这一等就是一个早上,宋然饿得是前胸贴了后背。

直到退朝,宋然都没有被通传上殿,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等到赵构回到宋然等待的厅堂告知之后,宋然才知道,现在朝廷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事情,因为金兵即将渡过黄河南下,满朝都慌乱一团,这朝中大多都是投降派,自然是商议如何投降,宋然的这个事情连提都没有提到,自然也就不用招他了。

“这是好事啊!”宋然这回放心了,这能拖得上几天功夫,金兵来了之后,就更没有功夫搭理自己了,可是这转念一想,这也不对,怎地自己是希望金兵到来一样,宋然有些鄙视自己,无论如何这大宋也算得上他的祖国,怎么会有这番心思。【零↑九△小↓說△網】

宋然发现赵构似乎有些着急的样子,细问之下才了解到,这赵构在这早朝上悲催了,钦宗老爷不知道是脑子里那根筋短路了,派遣了赵构跟王云两人作为什么割地请和使,赵构本不想答应的,可是这上面的官人已经下了诏,不去也得去,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赵构一脸的不高兴,宋然也没有再详细问什么,万一这里面涉及到什么皇家的内斗,再卷进去恐怕是更大的麻烦。

赵构没有叫宋然一起,宋然估么着这事暂时可能就是这样了,他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人等着,也不管这饿还是不饿了,他直奔自己家,当然,这监控他的人还是跟着,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朝廷方面的还是赵构的人了。

那荷确实还在等着,宋然都觉得这那荷好像是根本没有挪位置,还是坐在石桌旁边。

“我回来了。”宋然有些歉然的说道,这一日未见,宋然隐隐觉得那荷都有些消瘦之感。

“没什么事吧?”

“我也不知道,都没得上殿,干等了一个早,对了,听说金国军队已经准备过河了,我们恐怕得有所准备。”

“来这么快?不是说这已经停战了吗?”那荷有些疑惑。

“哪能这么快,金国可是一心要覆灭大宋的,这些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这样,这东京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要不咱们去南边?”宋然本想告诉那荷,这未来是金灭了北宋,可是从哪儿讲起都不合适,只能支吾了一下。

“我可不管这么多事,我这次是为师父弄那个什么金石录来的,这朝廷都是些奸庸之人,被灭了也好,省得师父老人家一天担忧。”

宋然没有想到那荷会这样说,完全一点儿归属感都没有,在这个时代,对于中原百姓来说,这金国就是外敌,人家是来侵略的,怎么能没有忧国忧民的意识?

“你怎么会这么想?”宋然觉得那荷这思想完全是超越了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