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冒出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宋然三人都有些纳闷,刚才宋然是叫人去找管事之人,难道这个就是?

宋然没有再言语,看起来这个刚进来的人似乎还有话要说,即使不说宋然也不准备问,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太被动了。

跟宋然料想的不一样,这人进来之后就说了刚才一句话就没有再继续说,垂手站在了一旁,也不落座。

这应该算是僵持住了,宋然不问,来人不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宋然这会倒是放心的抬起茶水嘬了一口,正主已经出现了,确实想想下来,这茶水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根本就不必费这些周章,宋然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何必浪费药呢。

总会有人按耐不住,果然,半响之后这后来进来的人是有些着急了,他只能开口。

“宋监察使,怎么你也不问问具体?”

“我有什么好问的,这不都是你们安排好的嘛,我就做做样子,配合一下你们,权当是陪你们一起玩呗。”宋然心中真有一半这样的想法,这样说倒也不算是撒谎。

“这你就相错了,你这位置旁人根本做不了,师父为了算这个可是费尽心血……”

“打住,你师父?是不是王文卿?”宋然听出来这话语中有提及测算推演的意味在其中,他第一个想到这就是那个说不上什么感觉的王老道,要说他有真才实学吧,宋然所受到的一贯教育是不能接受的,要说他没有什么本事吧,宋然可算是有过亲身体会,并且还无法科学合理解释。

“正是家师,在下袁庭植。”

“你是那个老道士的徒弟?”宋然还没有追问,这旁边有人问了,是牛花,他之前可是参与过宋然治疗失神症的,对这个口传半仙的老道士也不陌生。

袁庭植并没有搭理牛花的意思,还是紧盯着宋然,他感觉宋然有些不太尊重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师父可是连当今皇帝都推崇之人。

“袁庭植?没听过,说吧,要我做什么?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监察使给我解释一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随意惯了,万一因为不了解你们的计划而造成什么不好的意外,恐怕咱们都担不起吧。”

宋然最不怕就是打眼睛架了,人家看着他,他也毫不示弱的看着对方,互相瞪了一会,还是袁庭植有些支持不住,作为王文卿的徒弟,其实袁庭植对宋然这件事情了解的还真不多,也就是师父这样安排的,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会你也不知道吧?那就别说了,我就纳了闷了,这老皇帝怎么派了个啥都不知道的人来,就不怕这事情办不了?”宋然有些激将对方的意思。

“谁说我不知道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袁庭植有些急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放心,我不会看不起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要不坐着一起喝茶。”宋然笑了。

“……我……你听着,我先告诉你你这个差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宋然的激将还真起了作用,袁庭植略一犹豫,让后就开始啪啦啪啦的讲了起来。

还亏得宋然学习过一些古代的知识,这袁庭植通篇的话里面涉及了不少关于现在宋廷官制的词汇,宋然听过一些,也有些根本没有听过。原来这宋朝的官制基本上是官职分开的,也就是说,官就是官,这个决定了工资水平,当然在宋然这个叫做俸禄,而职才是关键部分,也就是管辖的范围。

总体来说,这官名都是些虚名头,什么三省、六曹、二十四司,甚至包括仆射、尚书、丞、郎等头衔的官名,基本上正经八百顶着这些官名的人大多没有什么实权,而各种差遣,就是那些名称中带有判、知、权、试、提点、监啊这些字的人才是真正管事有权的。

宋然听得是满脑袋的浆糊,虽然知道这宋朝的官制体系庞大臃肿,可是这实际了解下来,还是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关键问题是听完了这一大推半知半解的介绍之后,自己这个什么监察使究竟属于哪一类他还搞不明白。

等到袁庭植介绍了半天,这口干舌燥停下来的间隙之中,宋然才有机会问询。

“那我这个监察使是个什么官?”

“这个……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按常规应该是监察御史。”总算是问到了袁庭植的软肋,他噎住了。

“不是少一个字嘛,还有,你说的那个监察御史几品?”既然袁庭植不知道,宋然准备自己参考对比一下。

“从七品。”这个袁庭植倒是知道。

“你大爷,我还以为是个大官的,结果就是个小小的七品官位,还是从七品,我也是醉了,这大老板发的官,怎么会这么小,不是说那些个御前侍卫都会是三品、四品的嘛,这官也太小了吧?”宋然很是憋屈,这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也就是腹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