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间已经快要指到半夜十二点,李逸凡还在芸姐的房间里呆着。

在传统的思维当中,孤男寡女在夜里共处一室,无异于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准会发生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他们两人却没有。

他们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偶尔闲谈几句,更多时候却是沉默。

李逸凡低头看手机,楚天谣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她这个小醋坛子,显然还是不放心自己和别的女人待在一起甚至过夜,哪怕她挺喜欢的芸姐也不例外。

小女孩儿天生大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分享,唯独她的小凡哥哥,多分给一个女人,都像是割了她一块儿肉似的,让她无法接受。

“很快就回来了。”李逸凡回复小女孩的消息,按下了发送键。

最近是非常时期,但他的这个位置能够透过窗户看到他房子的全景,还有周围的一草一木都难逃他敏锐的双眼,并不用太担心小女孩儿的安全。

放下手机,看芸姐只是靠在床头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发呆。

“衣服应该洗好了,芸姐你是穿着还是怎么的?”李逸凡打破沉默,问道。

芸姐扑哧一声笑起来,挑眉看着她说道,“大半夜的还穿着内依都已经够稀奇了,难道你见过谁晚上穿西装睡觉的?你怎么不去餐厅里跑步?”

李逸凡有些窘迫,张嘴也没说出话来。

“我柜子里有睡衣,帮我拿下吧,我实在是动也不想动了——红酒就不是个好东西,喝了一丁点儿就头疼得厉害,走路都难受。”芸姐又揉着太阳穴说道。

“知道喝了难受,还偏偏要喝,你这是自作自受。”李逸凡摇头叹气的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芸姐呵呵的笑道,“你这滴酒不沾的人就别和我说这个了,喝酒这个东西啊,它有瘾,就像毒品,你吸上了难道还能戒得掉?——而且就算是我最不擅长喝的红酒,我好歹还能喝二两,哪像你沾酒就倒?”

李逸凡憋了瘪嘴,芸姐说的是,他不仅仅是沾酒就倒,他的感官敏锐度远超普通人,所以酒精对他而言不比神经毒素好多少,会严重的损害他的神经,让他完全的丧失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

“睡衣在哪?”李逸凡站起身,岔开话题说道。

芸姐的房间里最大的家具就是衣柜了,靠墙的衣柜还有转角,足足有二十平米以上的大小,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衣服要放——

当然,女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衣服多,嫌弃自己的包包新潮,这似乎就是天生的,就像男人不会嫌自己的车子动力大,不会觉得自己的钱够多够用一个道理。

芸姐指着左边说道,“唉,就是那边的第二个衣柜,靠左边的那个门——不是那个,那个里面——”

当李逸凡的手放在衣柜的门把手上,芸姐就突然提高了腔调,甚至差点儿没从床上跳起来,可她还是说迟了,李逸凡已经打开了衣柜门。

惊!

站在衣柜门前,李逸凡瞪大的双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震惊,嘴也微微张开,手足无措。

这都是些什么啊……

李逸凡心里感叹到,就算在街边的那些遮遮掩掩的成人用品店橱窗里,他都没有看到这么多款式和色彩的晴趣内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