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在靳西沉的房间醒来,头疼的像是要裂开,宿醉的后遗症此刻呼啸而来,毫不含糊。

黑色的遮光窗帘,春雪一样洁白的墙壁,黑色的被单,极致的两色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刺激。温瞳扶着脑袋坐起来,被单滑落一点,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整个人瞬间烧红,手忙脚乱的拎起被单遮住□□的皮肤。

四下环顾,确定靳西沉真的不在房间里才小心翼翼的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收走了,只能找了件他的麻料衬衫随便套上。

厨房香味浓郁,还带着一点草药的清香,温瞳以为是李嫂熬了什么汤,伸头看了一眼结果没有人。回头时,猝不及防发现靳西沉在晾衣服,而他那双拿手术刀的修长十指,此刻正细致的理平她的内衣……

刚冷静下来的脸瞬间蹿红,温瞳站在落地窗前不知所措,尴尬的看着他手中的那团浅色衣料。

“醒了?”靳西沉走过来,手中松松拎着洗衣盆。

“那那那个,你怎么洗衣服了啊,不是李嫂做的么这些?”温瞳结巴着问,眼神瞥向一边儿不敢看他,昨晚做那些事情其实已经很无法面对了,这是作为一个女孩子交出第一次难免会有的害羞。

尽管她不是一般女孩子,但至少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她一样会羞窘无措,尤其两人才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

刚刚下楼时她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心里建设,可没想到见到的第一眼是他用白皙的长指,细致的揉搓她最贴身的衣物时,理智全部崩碎。

这种刺激实在太大了。

“上去换衣服。”靳西沉拎了下她的领子,温瞳顺着他的手往下一看,扭头就往楼上跑。

靳西沉看她差点儿绊倒的踉跄,弯了弯唇角:“这么毛躁。”

温瞳换完衣服,洗漱完了下来时,靳西沉正背对着厨房门在忙着什么。她从后面凑过去看,原来是一锅粥,带着草药清香的白粥。

“好香。”

“饿了?”靳西沉回头。

温瞳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锅里的粥看:“什么时候可以吃?”

昨天中午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被姜明绑架,她闷头喝酒也没有心情吃东西,直到晚上跟他毫无节制的做了那些床上运动,早上醒来她已经饿得有些胃疼了。

靳西沉用勺子舀了一点,轻轻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尝尝?”

“不好吃的话我能退货吗?”温瞳笑。

“那么,你想退粥还是退我呢?”靳西沉明白她的意思,也笑着回答。

“都要退。”

“我个人觉得,我比粥要好吃一点的,不相信你再重新试试?”靳西沉考虑了一下,严肃的说。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正经,你的学生们都知道吗?靳教授。”温瞳抬手,在他的腰上戳了一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有啊,叔叔你昨晚进去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养大的那个女孩子吗?”

靳西沉将她的手指握住:“经过昨晚,你还要叫我叔叔?”

“不叫你叔叔,要叫你什么?我记得以前你最希望的就是我能乖乖叫你叔叔,为什么现在你不愿意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呢。”温瞳装作疑惑的说。

他表情沉静如水:“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倒是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学的那么多。”

“表姐你什么时候回……啊!”

温馨站在门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愣愣的看着厨房里,温瞳正被靳西沉托在怀里的样子,顿时脸一红。

“对对对不起啊,表姐表姐夫我不知道你们在……在……”在了半天她实在是说不出来了,红着脸在那儿揪衣服。

温瞳从靳西沉怀里出来,也是一脸通红,反倒是靳西沉淡定的说:“都去洗手吃饭。”

两人如蒙大赦的出了厨房,温馨实在没忍住,小声问:“表姐啊,昨天我怎么没见你回来啊,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温瞳一顿,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没跟她解释。

“我回来的比较晚,可能你睡了。”温瞳想了想,还是先瞒着她。

有些话她不懂,也无法一下子接受,在她刚刚失去母亲不久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表姐,却又要面临再次失去。

她是经历过无数次失去的人,对这些事情仍旧不能坦然,何况她。

**

吃完饭,靳西沉先送温瞳和温馨去学校,因为在国外的教育和国内不同,温馨勉强还是要从初一开始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