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回不去了靳西沉,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温瞳再也承受不了了,用力推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去。

“如果是我做错了事情,可以告诉我原因吗?”靳西沉没有动,声音依旧柔软。

温瞳捂住嘴唇,用力咬了一下食指的指骨克制想要嚎啕大哭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么卑微的话来问她,他应该是永远低调而冷静,波澜不兴的样子才对啊!

“还有什么原因会比不爱了更能让两个人分手呢?叔叔。”温瞳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发觉他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刺痛。

“我不相信,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儿,我养育了她六年多,她的脾气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也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我更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突然间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不会相信。瞳瞳不要闹脾气了,好么?”靳西沉笑了下,抬手去碰她的眼睛,被她偏头躲过。

靳西沉说的对,她也许还没有他更加清楚自己的每个小习惯。曾一度她还跟大檬说过,她其实很不了解靳西沉,他的工作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技术,研究的东西也是凌驾于她们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外的,而他却全程参与了她的成长,一件一件。

“不是每一对喜欢的人都可以走到最后的,会有人中途变心,你接受事实,好不好?”温瞳掐着掌心,强压住哽咽说。

靳西沉终于离开,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轻轻的转过了身,然后下了楼梯,连发出的声响都很小。

她很少看到他的背影,除了去南苏丹那次他不辞而别,其他的时间永远是他目送着她离开,就算她走出很远很远依然可以看到靳西沉在原地站着,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他终于走了,走的那样决绝毫不留恋,这明明是她想要的,可为什么心这么疼,温瞳关上门,一步步走到桌子边,嚎啕大哭。

林修竹的电话却在此时打来,温瞳抹了把眼泪,接起来:“什么事?”

“声音这么难听,哭了?”林修竹问。

“哪能呢,喝水呛着了。”温瞳说。

“哦,新闻基本上都卖出去了,找了几家熟悉的,将来也好处理。靳西沉那边怎么样?今天下午回去的时候,我跟他说你最近总跟周言诚一起出去,还有那天见面时的事情我也差不多告诉他了,不过他不相信,以靳西沉的心智坚定和心思缜密,你想骗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林修竹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没指望他全信,他有三分信我就很满意了。时间一长,靳西沉一定可以慢慢忘了我。”温瞳低低的应了声。

“要不这几天你别去上学了,传闻肯定不好听,还是尽量别露面了。”林修竹想起来新闻,提醒道。

“嗯,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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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听说没,教授和自己的侄女……呃不/伦。”一个男生伸手朝门口勾了两下。

“什么不/伦?哪个教授啊?”众人立刻围过来,小声议论。

“就是我们教授,靳教授啊。你看你看新闻还在这儿呢,昨天晚上经知情人爆料,清江大学医学院病理学教授和自己的侄女发生禁/忌之恋,而另一当事人就是之前知名的极限运动职业选手,有天才少女之称的win。这个有条有理的,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他拿出手机,迅速翻出刚才看到的新闻,递到众人面前。

“不能吧,教授看上去那么清俊严肃,会和自己的侄女……那个吗?”一个女孩子捂住了嘴,小声说。

“怎么不能,人不可貌相。哎哎哎?你们还别说,上回我们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个妹子,不会就是……”她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众人面面相觑,基本已经接受了这个新闻。

这时,靳西沉推门进来,看到众人乌泱泱的聚在一块,开口道:“怎么?不上课了?”

众人作鸟兽散,三两个凑在一起不动声色的去打量靳西沉的表情,却不敢同他说话。

靳西沉神色如常的套上白大褂,打开仪器的开关,道:“今天我们来……”

一个人举起了手,靳西沉停了停:“说。”

“那个,教授你今天看新闻了吗?”他咬了咬牙,还是说出来了。

“什么新闻?”靳西沉停了操作仪器的手,抬头。

“就是说您和……您侄女的额感情。”那人把眼一闭,心想死就死吧,大不了被骂一句,也好过他们提心吊胆的为教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