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元朔之言北堂玉琪听得新奇,问道:“离恨七绝?很厉害吗?”

卢元朔点头说道:“神剑门三大奇功之一,自然是厉害的!只是她小小年纪如何能够有如此厉害的内功?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离恨七绝以深厚的内功为根基,修行二十年才能有所成就!轻羽姑娘的年岁不过十五六岁,如何能够有这么深厚的内功?只怕绝无仅有了!”

“也不是绝无仅有,当年南江盟桓轻烟也只不过是二十来岁,离恨七绝的造诣已然不在其师东方鸣之下了!”卢元朔与北堂玉琪没能注意到凤司琴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转身看到她,当即是点头示意。

凤司琴看着场上的桓轻羽与丁甲交战正酣,难分难解,每一招每一式皆是精妙至极。这二人每一招而过,皆是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一般的威力无穷,凤司琴看了半晌,心中暗暗佩服,不禁开口问道:“这小姑娘是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为何我从未听过这等人物的名号?”

北堂玉琪虽说与桓轻羽见过几面,但自己生性高傲,未曾与其深交。凤司琴此刻相问也就如实回答道:“我与她没见过几面,听云起说她叫轻羽,好像是江陵府人士!”

“江陵府……轻羽……”凤司琴口中喃喃地念着,忽而眼前一亮,回头问道,“她是不是姓桓?”

北堂玉琪一怔,转头看着身后的卢元朔,卢元朔眉头微微一皱,默默地点了头。

凤司琴嘴角微然一笑,不做声响。只是转过身看着场上的桓轻羽与丁甲交战。此刻的凤司琴已然知道了场上的桓轻羽八成就是南江盟出逃的继任盟主,如今眼看着桓轻羽身手极高,远在自己之上,与其交战,只怕半分便宜也讨不到!

眼看着桓轻羽与丁甲交战了五十余招,依然是不分胜负。桓轻羽对枪法很是生疏,每一招每一式皆不是正统的枪法,却像是剑法一般!这一番脱剑为枪,看起来桓轻羽此刻的枪法与剑法大致相同。

奈何绿沉枪乃是名家兵刃,分量远在长剑之上,以致使桓轻羽挥舞手中的绿沉枪大为不变,出招之间赚不的半分便宜,且桓轻羽的手法极耗内力,这五十招之后,差距已然越来越明显了。

丁甲活脱一头异兽一般,众人只看了片刻便觉得丁甲来来回回的粗浅功夫,不是什么精妙的招数,但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劲力奇大,虽是不甚精妙的手法,但从丁甲手中使出来,却有着天崩地裂般的效果。

桓轻羽与丁甲交战之时,虽说愈来愈吃力,但丁甲不能速胜也显得骄躁之极,二人还是旗鼓相当,外人看起来,仍旧是不分胜负,一旁的神剑门玉衡子观看了半晌,心中也有些疑虑未解。

玉衡子是神剑门名家,看着桓轻羽的出招虽说极具威力,但与丁甲交战恍若留有余地!离恨七绝是神剑门极为艰深的内功心法,与人对敌之际,每一招每一式内力犹如翻江巨浪一般,无穷无尽连绵不绝。可看桓轻羽的出招只见,无穷劲力是有了,但恍若是不敢深入一般,只见劲力一到,转瞬即逝,继而又是一招无穷劲力抵达。

玉衡子知道桓轻羽应该是首次对敌,又是丁甲这般的绝顶高手,不敢硬碰硬,所以出招之际留有后手,以防退敌不成又伤及自身。可临敌这般的留有余地终究不利于自己,眼见着丁甲招招紧逼,使得桓轻羽落得了下风。玉衡子见此,当即站出来,高声叫道:“枯山扫叶腿!”

桓轻羽听得玉衡子之言,眼前一亮,猛然轻身而起,双腿连环,一脚踢向丁甲的镔铁棍,丁甲见识到方才桓轻羽的那一脚的厉害,当即变守为攻,一脚即至,另一脚又是袭击而来。刹那之间,已然是连踢数脚,每一脚皆是踢中丁甲的镔铁棍之上,丁甲双臂被震得疼痛之极。可面上未有丝毫异样,只是连连后退。

眼见着桓轻羽的枯山扫叶腿如影随形一般,纠缠着丁甲没有还手的机会,桓轻羽见此机会,一个翻身,手中绿沉枪横枪一挑,丁甲见腿脚之上的劲力已然消逝,仰身闪开,挥舞手中镔铁棍横棍一荡,与绿沉枪缠在一处,这丁甲出招变招之能果然罕见之极,只是刹那之间,身法变换瞬间劣势转为优势。

玉衡子惊异之极,要知道这桓轻羽的枯山扫叶腿甚是了得,就算是护体神功再厉害,经过桓轻羽的这番连番踢脚只怕也是震出内伤,可这丁甲恍若不是血肉之躯一般,任凭桓轻羽如何击打还是毫无异样。

丁甲心中急躁,此刻出招愈发快捷凌厉,桓轻羽攻速本来不如丁甲,这样一来,更加跟不上,丁甲看起来未曾练过上乘武学,出招尽是粗浅的野路子,但就是这样的野路子,没有任何规矩所言,让人捉摸不定。转瞬之间桓轻羽又是落了下风。

丁甲手上镔铁棍接连袭来,桓轻羽连连后退,眼看被逼到死角更无半点招架之机。

此刻的孟轩正在照顾身负伤势的云起,眼看着桓轻羽被逼至死角,心中焦急却无良策。这时候只见一道冷风扑面而来,再一见一头石狮子从空中向着丁甲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