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顾深第二次提起。
望着自己深爱了十年的脸庞，乔诺忽然明白了，自己真的应该放手了。
两个彼此深爱的人，因为旁人造成的无法解释的误会而怨恨彼此，这一段爱情早就没办法继续下去。
如果她坚持留下来，将来彼此之间受到的伤害会更加重。
何必呢？
爱他，所以放任他自由。
乔诺苦笑，垂下眼帘，敛去了眼底所有的失望与痛心之后，才掀起眼帘，眼底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清明与执着。
“既然你认定我是心狠手辣之人，那么，你就签了那一份离婚协议书，我放你自由。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干。”乔诺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深大笑，忽然伸手掐住乔诺的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你以为离婚了，你就自由了吗？乔诺，我说过，这一辈子，你要用自己的良心来还债。还是说，你要和我离婚，去找那个男人？”
乔诺的眸子悠然瞪大，那个男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了那个男人，你可以对言曼动手；如今，为了那个男人，你要和我离婚？”
“乔诺，你觉得，我顾深会不会成全你？”
顾深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乔诺的脑海中响起。
顾深眼底的恨意，渐渐变得浓郁起来。
先前，顾深对她是厌恶的，也有着恨意，却从来不会如此浓郁。
可现在，从他的眼底，她看到的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他当真恨她到了极点。
可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