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报宁扶着杨幺,正要向那人赔个不是,却见这人眼睛死死盯在杨幺的脸上,张报宁不由一惊,立时伸出手去放下杨幺别在头上的面纱,也不再话,带着杨幺匆匆离去。

张报宁虽是心急,仍带着杨幺在街上饶了几个圈,方才回到店里。杨幺回房便躺到床上,面往里睡着,不言不语。

张报宁没奈何,只好守在外间。过了两三个时辰,到了掌灯时分,突然听得杨幺起了身,从包裹中取出一物,看了又看,慢慢在火上着,却是一封信。

张报宁心中一惊,经过这二十多天,他对杨幺的东西了如指掌,却没现这封信,想是藏得极是隐密,绝不能让人知晓。

正猜测间,却见得杨幺慢慢走到外间,眼框虽是微红,精神却是振奋了起来,道:“宁哥,我们开始炼功吧。”

张报宁自然求之不得,把疑惑甩到一边,拿出手抄本,细细给杨幺讲解了筑基篇的内容,便一人坐一边,运起内息。

杨幺早已筑基,只是全不知应用,也无法修炼,此时约摸明白了一,只是凝神,感受张报宁的呼吸节奏,又与自家内息节奏相应,带着张报宁慢慢沉入寂静。

待得杨幺回神时,已是半夜,桌上摆着饭菜,杨幺一转头,看见张报宁从内间出来,往她微微一笑,“快吃饭罢,你都练了三个时辰了。”

杨幺道:“你练了多久,好似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报辰一散功,我就会知道。”

“自然不一样,你那时只是陪着报辰练习,筑基全是不知不觉,如今虽是带着我,却仍是以自家修炼为主,哪里会管这些?”

“你练得如何?”

“很是顺利。三个月后,我们定能一起达到二层。”张报宁笑道,面色中透出昂扬之意。

杨幺了头,看着窗外,道:“便是练成了,也就和杨岳、报辰一般厉害,是也不是?”

张报宁摇摇头,道:“我天姿不行,纵是赶上报辰,和你哥哥仍是有差距。至于你,若是还想更进一步,去求杨岳便是。”

杨幺回头,疑惑道:“求他有什么用?”

“张精文年轻时凭此功纵横天下,却奈何不了杨均天,自然是杨家也有自家的本事。”张报宁坐下来,摆开碗筷道:“快吃罢,都快冷了。你中午也没有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