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现在所受的,我的娘子,你的心痛更盛吧?因为,我的心……这么告诉我。

就这样,万俟宁静静立在暗处,远远望着chuang帐中的苏轻,任头痛和心痛继续肆虐,直到翌日凌晨……

不就是头痛吗?他以前怎么能因为头痛就拒绝她的接近呢?他真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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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蔷薇园,花木深处。

“他刚才好像有点不对劲。”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声音很轻,风一吹,就飘散在了风中。和在这虫鸣中,不仔细听,就无法听出有人在说话。

“那是用药轻的缘故。”另一个女人也压低声音恭敬回道。

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而且,风国话说得很蹩脚。

“闭嘴!那种药能多用吗?一不小心会害他成为傻子的。”另一个女人轻声斥责道。

“是,老奴知错。”

“那现在有什么补救办法吗?”

“只能再用一次药,然后再施一次法术,可是,三个月内用两次那种药,会伤到脑子的。”

“那就等三个月后。”那女人利落道。

“是。”

翌日,清晨,梅园。

苏轻一大早就起chuang,不知为什么,昨夜竟然睡得比较踏实,总感觉她家相公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她。

看来,泡个薰衣草澡,在chuang上放点薰衣草香包就是好。

“少夫人,早。”哈莉和莉亚进来伺候苏轻梳洗。

莉亚手里端着一盆兑好的温水。

“嗯,早。”苏轻对二人微微一笑,笑容明朗。

苏轻自个儿洗完脸擦干后,走到铜镜旁坐下。洗脸自是不用别人帮着。可这梳头,别人不帮不行啊。这风国的发型,复杂得很,她至今也没学会。

“少夫人昨晚睡得好吗?”哈莉见苏轻脸上一扫先前的沉郁,很是开心。

哈莉边说边走到苏轻身后,开始为苏轻梳理头发。

“嗯,睡得不错。看来薰衣草是个好东西。”

“那少夫人以后每晚都泡个薰衣草澡好了,我再将少夫人的衣服用薰衣草熏一熏。”莉亚在一旁捧着苏轻的首饰,开心道。

“呵呵,每晚都泡,那不是很麻烦吗?”苏轻笑道,“那么大的浴盆搬进搬出的,还要烧热水。”

“不麻烦的,少夫人。”哈莉使劲摇头,“我们不是有四个人呢吗?”

“……”苏轻在镜中静静看了看哈莉和莉亚,微微一笑,“好吧。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应该奖赏你们点什么。”苏轻对着镜子开始皱眉苦思。

讲故事、送她们现代的内==衣和睡衣、教她们卫生棉的做法、给她们吃现代的美食……这些她都已经做过了。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呢。

“少夫人,我们不要什么奖赏,我们四个人只要一直跟着少夫人就很开心了。”哈莉边给苏轻梳头,边说道。

“是啊,跟着少夫人多好啊,整天都很精彩,有故事听,还可以见到好多好玩的东西,吃好多好吃的。”哈莉兴奋道,“可是,如果少夫人不在的话,我们整天都很无聊呢。”先前还兴高采烈的莉亚,说到这个就立刻垮下了脸。

嗯嗯,就想一个让她们四个人她不在时也不无聊的办法好了。四个人……不无聊……四个人……不无聊……苏轻不住地在心中念叨着这几个字。

啊!想到了,苏轻眼前一亮,顿时眉开眼笑。mo麻将!

这可是二十一世纪许多闲在家里的许多人爱玩的游戏啊。当时他设计赌==场的赌法时,就有想过这个,但是因为教起来比较麻烦,而且玩起来每桌又只能有四个人,很占场地,不像其他赌法,可以一群人下注,所以被她否定了。

现在,正适合她的四个小丫头用来消遣啊。

“少夫人,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哈莉利落的将首饰插在苏轻头上。

“嗯嗯。等会儿告诉你们。”

“少夫人,早餐端来了,端进房里,还是在园里吃?”门外,传来了梅慧的声音。

“放在园里的石桌上吧。我一会儿就出去。”

“少夫人,您穿什么衣服?”莉亚请示。

“轻便简单一点的吧。反正又不出去溜达。”苏轻回道。

于是,莉亚找来了一见窄袖、裙摆宽大的衣服,服侍苏轻穿上。

早饭后,苏轻就开始画麻将的草图。

“少夫人,这是什么?”好奇心比较重的梅慧发问。

“这叫麻将,是用来玩游戏的一种道具。”

“哦。”四人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画好后,你们拿给邵逸,让他给我们先刻一副木头的,要用坚==硬一点的木头,还要打磨光滑。”

邵逸的手很巧,要不怎么能做神偷呢?

“嗯嗯。”四人点头。

“然后再让他帮我们做一副大理石的。”苏轻边画边交代,“呼——终于画好了。”苏轻吹了吹最后一张纸上的墨迹,开心道。

“我去拿给邵大哥。”梅慧自告奋勇道。

呵呵,一定会很好玩。梅慧高兴得合不拢嘴。

梅园外。

希尔滟领着丽莎和白薇、蓝薇、红薇款款走来。

“公主,您不能进去。夫人吩咐过了,这十天内,任何人不得入梅园半步。”四个侍卫拦住正要进梅园的希尔滟等人。领头的侍卫躬身恭敬道。

“大胆!连我们公主你都敢拦?!”丽莎呵斥道。

“抱歉!这是夫人的命令。属下也只是执行而已。”领头的侍卫不卑不亢道。

作为万俟家的侍卫,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一个公主,还不会让他忘记东南西北。

“丽莎,不得无礼!”希尔滟呵斥道,“这位大哥,本宫只是想进去看看灵夫人,顺便给她道个歉。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被禁足。”希尔滟转向领头的侍卫,满面含笑,柔声道。

“公主的话,我会让园里的丫头转达。公主还是请回吧。”领头的侍卫丝毫不为所动。

“真的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吗?包括少爷?”一丝怀疑的光,在希尔滟眼里一闪即逝。

“是的,包括少爷。”侍卫斩钉截铁道。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但以他家少爷的身手,真要想进去,他们连发觉的机会都没有,特别是晚上。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各位。”希尔滟转身离去。

“公主,我们就这么算了,他们竟然敢对公主这么无礼,进个小小的梅园,还那么多事儿。万俟夫人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夫人而已,公主你可是金枝玉叶……”

“丽莎!”

“是,公主,奴婢在。”丽莎疑惑地望向希尔滟。

“闭嘴。不要乱说话。”希尔滟沉声道。

“是,公主。”丽莎有气无力地应道。

听他们的口气,那就是任何人不得进了,而且,昨日,听她的人说,那个叫冰或的也被拦下了。应该不会有假。

可是,昨夜,她家相公到哪儿去了呢?她的人向她汇报说,他先是魂不守舍地走进松园,从松园出来后,一闪就不见了人影,她的人没能跟住。

她先前怀疑是去了梅园,所以昨夜就让人守在梅园附近,可是到现在,那些人汇报给她的依然是:没见万俟少爷从梅园出来。她的心从昨晚开始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什么。

所以,刚才她终于忍不住,来一探究竟。

梅慧出来时,就看见希尔滟一行人越行越远。

“廖大哥,希……公主来这里做什么?”梅慧本想直呼希尔滟的名讳来着,却因记起苏轻的话,改了口。

“来找少夫人,说是想道歉。”侍卫头领淡淡回道。

“哦。”梅慧讥讽一笑,硬生生压下“呸”一声的冲动。